霍二娘和霍三娘并着唐瑟瑟早已在绣坊等着了,甚至……
“唐护法?!”楚瑜一进绣坊便看见早已在房檐下等候着的中年伟岸男子,忍不住讶然。
唐鼎天此时一身暗蓝绣鱼虫纹衣衫,领着五六名同样面熟的唐门弟子正等在门口,一看便是当初在地宫里被救了下来的。
唐鼎天见楚瑜进来,便齐齐下拜:“见过掌门!”
楚瑜见着熟人,心中难免欢喜,便都抬手扶起:“快起来,这大雪天的,亏得你们从蜀中过来。”
唐鼎天含笑着起身,眼中依然含着感激:“这一去也是数月,年终了,总要到掌门这里来一趟,若非掌门,我唐门今日尚不知是什么样子,掌门的吩咐,自然不敢惰怠。”
楚瑜闻言,心中一动,眼儿弯弯,也笑道:“好了,咱们进屋内叙话罢。”
说罢,一行人都进了内屋里去。
火曜看着底下人将马车和自己一行人的马匹都栓好了,便也准备往屋内而去,却不想忽然看见了一片衣袍一闪。
他眼里微微一亮,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阴郁,随后便转身跟了过去。
这天工绣坊,他已经不知来过多少次,自不会迷路,看着那一角衣袍匆匆一闪之后,他跟了一会,再看了看那方向,便一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霍三娘提着自己被泼了一片ai露的衣袍,正一路匆匆地往绣工们的沐浴间而去,一边忍不住苦笑着嘀咕:“真是,早知不帮二娘那女人了,见色忘妹,看见水曜那家伙竟等不得,就冲了出去,泼我一身ai露也不知道。”
待得走了几步,到了浴房门口,却见因着快近年关,许多绣工都告了假回去,留下的人少了,浴房用的人少,如今门庭冷落,门口簌簌堆了不少雪,还有不少落叶,如今大雪纷飞,竟莫名地显出一股子凄冷来。
霍三娘站在了门口,抬头看了看满天飞雪,竟一时间恍惚,仿佛回到了天山之上,也是四处这边冷落寂寥,又想起了什么……
她忽然浑身一颤,碧绿的眼儿里竟慢慢地盈了泪意,低声轻喃:“哥哥……。”
但随后,她似又记起什么,身上梭然打了个寒战,那寒意仿佛浸润入骨髓,她娃娃脸上又阴沉了下来,自嘲地冷笑一声,提着裙摆便进了沐浴水房。
天工绣坊对绣工是极好的,即使人少用的时候,也时常备着热水。
楚瑜当初不知怎么想的,就捣鼓了一种能引水这么从头冲下来的东西,如浇花似的,淋洒下来很是舒服和快捷,适合人多的地方使。
霍三娘进门插上门后,摸了摸那悬挂着的硕大木桶,果然入手是温热的,便直接脱了衣衫,随手将自己的栗色长发挽起,直接拨了下一个竹筒子,不一会那挂着的喷嘴便直接吐出水来。
她站在水雾里,只觉得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淋了片刻,她忽然一转身,抬手就掰断了另外一个竹筒子甩手就要朝身后杀气腾腾地射去。
却不想,她才一动,手腕便被一股子大力按住,然后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便整个人便被一下子按压在了墙壁上。
冰冷的墙壁直接贴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让霍三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僵住了。
或者说对方使的是力气极大,直接就是蛮力将她扣按在了墙壁上。
她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摸自己腰上,却不想摸到的只是自己一片细腻光滑的肌肤,她这才想起……自己正洗澡呢。
“怎么,天山魔女沐浴的时候还带着暗器么,倒是叫我看看。”男人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霍三娘在对方逼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只是她从未曾如此狼狈过,此时只冷笑一声:“怎么,火曜星君,你趁着我沐浴进来,是不怕我对你做什么麽?”
却不想,火曜却忽然抬手轻佻地摸到她身前去了,低声笑道:“也好啊,反正今儿你我都得空闲,离开饭还有些时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三娘一僵,心底已经是有了火气,咬牙道:“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嗯。”火曜一顿,随后微笑:“你不是一贯对样貌不错的男人来者不拒么,心底便是没甚兴趣,身子有兴趣就好了。”
霍三娘闻言,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意,却冷笑道:“身子也没有兴趣,看着你就倒胃口,性情不温柔,技巧也并不如小倌!”
火曜眯起眼,却依然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只是他眼底的寒光却愈发地冷了,却只长腿一顶,强行将霍三娘的腿儿分开。
………………
且说两个时辰后,屋子里早已摆下席面,正是蜀中里有名的鸳鸯锅子,一盘盘的羔羊肉、薄牛肉、鱼片并着各种涮烫的菜色摆了满满一桌子。
楚瑜看着满桌子的美味,闻着那令人垂涎的香气,便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