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昨天越北皇子来了京城,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你我应该都知道。”谢静娅就着这一点,大胆地猜测。
听着她这么一点拨,汤雅如醒悟道:“你的意思皇上需要我颗棋子去和亲?”
谢静娅坚定地点着。
汤雅如沉思良久后,觉得谢静娅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建议,至少能保证她日后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越北这个强大的后台能有利于她查探很多事情,至少在手下的培养方面就会有利得多。
“可是,可是我们要怎么让皇上知道可以这样呢?”汤雅如这样问,自是赞同了谢静娅的想法。
谢静娅眼睛微微一眯,轻笑道:“等皇上急的时候我们再急,等荣国公府忍不下去的时候我们再出手!”
见着汤雅如没有回过劲,谢静娅细细地解释道:“我们一定要等荣国公府在皇上面前向你提亲,只要我们确定了这一点,那就可以断定荣国公府与着那帮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荣国公府若再想提亲,必须得向皇上透露消息,荣国公府就算再尊贵,自是不敢跟皇上争亲!
这一夜,汤雅如在反复中辗转,在恶梦中惊醒,梦里全是火光,一个又一个被活活烧死的亲人,他们在梦中向她求救,而她却不能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火活活烧死。
在梦里惊叫着醒来,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谢静娅听到后,起身便去了汤雅如的屋子里,见着她呆坐在步床上,额解冒着细细的微汗。这样的场景就像每一次,她从梦中醒来一样。
她走近她,将汤雅如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道,“师姐,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这样的呢喃细语,不仅仅是在给她力量,也是在给自己力量。
后半夜,谢静娅没有再回自己的屋里,而是和汤雅如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这样的日子,连着过了三天。
三日后,京光尹给汤府结了案:走水!
说汤府内有一库房,里面存放了大量的煤油,因着煤油倒了,可能是看管库房的婆子不小心留下了火种,因此引发了这一场灭顶之灾。
当谢静娅问及汤府是否有煤油库房时,汤雅如只是摇了摇头,对此,她真的不知道,府里的一项事务都是汤大太太在管着,她又是个一向厌倦内宅地方的人。
皇上对于汤雅如暂时住在谢府,命着宫里的太监和嬷嬷送来了许多的东西,吃穿用度,应有尽有,关于日后汤雅如的去处,待缓些日子后,皇后会亲自召见她,只道谢府绝不能亏了汤雅如。
这些日子,谢府倒是平静了好些日子。
这一日,在给谢太夫人请早安时,谢太夫人对着谢静娅道,“五丫头,听说京城云山下有个庙宇,那里是专门给过世之人点长明灯的,希望死后能安然超度,这汤小姐现在就是孤身一人,你问问她的意思,若是想去点几盏长明灯,你便回了祖母,祖母给你们安排人!”
对于汤府的遭遇,谢太夫人这种冷漠之人也起了侧影之心。当然,皇上的表态也得让她必须照顾好汤雅如,这给汤府的人点长明灯,是一件极为给谢府添脸的事,她当然要做得好一些。
“哦,如若有着这样的事,那我回去与汤小姐说一说,若是她同意,那我便回了祖母。”谢静娅应声回道。
谢太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汤小姐也是个怪可怜见的,这全族的人没了,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日后……”
“汤大人为皇上守卫边疆这么多年,皇上定不会让汤大人唯一的骨血受委屈的!”谢静娅适时地提醒她两句。
“嗯,五丫头说得对,所以咱们定要对汤小姐多家照顾才是。”谢太夫人又对着谢静怡道:“七丫头,你若无事,也多陪着汤小姐耍。”
“是,孙女知道了!”谢静怡调皮地回道。
待谢静娅回了院子,将今日祖母说的话与汤雅如说了一通。
“师姐,你可否想去?”谢静娅询问她的意见。
汤雅如这些日子沉默了很多,眼神总是淡淡地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悲。
“去吧!我也想替亲人点几盏长明灯,希望他们在那里也能时时见着光亮,希望他们知道这里还有人牵挂着他们!”
谢静娅知道她想去后,便命着半香去回了谢太夫人。
待半香回来时,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些话说与了谢静娅听。
“你确定吗?”谢静娅淡然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来。
半香肯定是说着,“奴婢亲耳听着老夫人对吴嬷嬷说的,说她提的这个点长明灯的建议能让外人知道谢府对汤小姐的重视和照顾,奴婢听着她们说这些,便在外头多候了一会才进去的。”
“老夫人有说什么时候起程吗?”谢静娅冷声道。
“因着云山的路途有些远,老夫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