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邦却在心里不断的犯疑,谢静娅怎么还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跟个没事人一样,按理来说,就算是不喝茶药效慢了一些,那香里的迷晕散也该见效了啊。
可是……
“父亲,您这话就严重了,女儿只不过是与着三姐姐不合,跟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谢静娅淡淡地说着,“父亲愿意宠着三姐姐,愿意给她多少嫁妆,女儿绝不会多说半句话,但是要从女儿手里的嫁妆拿出来补贴她,恕女儿没这么高的品尚。”
就连高帽子,谢静娅都直接拒绝让人给她戴。
如果不给嫁妆是个恶人,那她就当定这个恶人好了。
“你……你简直就是想气死我!”谢安邦用手轻拍了一下桌子,望向谢静娅的眼神一幅恨女不成器的样子。
谢安邦说出这样的话来,谢静娅倒是诧异了一下。
“父亲,您何苦为了三姐姐伤了我们父女的情面呢。”谢静娅希望他能反省一下自己。
谢安邦的眼珠转了一下,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告诉自己再等一刻钟。
他事先吃了解药,所以闻这些香气喝这些茶水都没有问题,可是谢静娅却……
或许是药量还不够,他的眼神再一次望向了茶杯。
谢安邦将茶杯里的水倒掉,又添了一杯新的,对着她道:“说了这么久的话,吃点茶润润嗓子吧。”
谢安邦主动的将茶递到了谢静娅的手上。
当她端着这杯茶时,对父亲抱有的最后一点点希望也泡灭了。
父要女喝,女不得不喝。
谢安邦那忽闪的眼睛,还有那隐约在眼底热切的盼望,这杯茶,是他亲手端放在她的手里。
这一刻,她对于自己的父亲,只是一种威胁。
“女儿正渴着呢,父亲的茶就送来了!”谢静娅笑了笑。
谢安邦点着头,热切地回道:“既如此,你赶紧好好尝一尝这六安瓜片的味儿。”
谢静娅作势闻了闻香气,又望了望谢安邦,才慢慢的将茶杯放在自己的嘴边,然后轻轻的抿着。
轻轻一回味,谢静娅轻笑着回道:“味道清新,留在舌尖的味道虽有一点涩,回味却是香甜的,好茶!”
“为父给你的东西,自是好的!”谢安邦边说边建议着,“多吃几口,味道会更浓。”
见着父亲如此迫切的样子,谢静娅为了不让他失望,便配合着应道:“好,女儿也喜欢这味道呢。”
话一说完,一杯子茶饮尽。
见着那喝完了的茶杯,谢安邦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茶既然吃着香,回头我让丫环给你包些送去你院子里。”谢安邦的语气比起刚才来说,要显得轻和许多。
谢静娅则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女儿就不客气了,父亲可别包少了才好。”
谢安邦一边在心里头默默的数着,一边散漫的应付着。
又过了些时间,谢静娅依旧跟没事人一样,他不禁怀疑起,这茶里面是不是忘了放迷晕散?
谢静娅见着父亲举旗不定的神色,便道:“父亲,这棋下得也差不多了,若是无事,女儿便先回去了,改日父亲来了雅兴,女儿再陪您下几盘。”
见着谢静娅如此淡定,谢安邦的心里便越不安宁。他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紧接着便将茶水吐了出来。
“高富!”谢安邦对着门边的方向大叫了一声他的小厮,脸色很是难看。
谢静娅见着谢安邦不理会她,反而叫了人进来,便没有站起来。父亲这是演不下去了,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他想做什么。
高富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卑躬屈膝的说着:“老爷,可有事情?”
谢安邦却是铁着一张脸,对着高富说:“这茶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小姐喝着好好的,我怎么觉得味道好似不对一样,是不是你将旧茶充当了新茶!”
高富连忙回道:“老爷息怒,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昧老爷的东西,老爷说要冲泡新茶,奴才怎么可能会把去泡旧茶。”
“明明就不是新茶,你自己尝尝!”说着,谢安邦将茶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高富自是不敢推迟,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爷玩的是什么,但是他让自己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端着茶,便一口气饮尽。
抿了抿嘴唇,高富便跪在一旁,低声地哀道:“老爷,奴才就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新茶旧茶,在奴才的嘴里,这些都是个精贵的东西!”
“没用的家伙,继续给我喝,喝到你尝出味道为止!”谢安邦铁青着脸。
他的发作,让高富莫名其妙。
老爷发话,他这个做下人的自是不敢不听,所以,毫不犹豫,高富将茶具里的茶快速的倒进茶杯里,接连着喝了三杯。
当他倒第四杯时,眼前一片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