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术,于是主动问道:“安杰,你们怎么没有邀请韩表兄到侯府来。他一个人住在那小宅子里,怪寂寞的。”
宋安杰还没说话,宋安平就先嘀咕了一句,“侯府又不是宋家,请他来做什么?在别人家里招呼自己的客人,像话吗?”
宋安然挑眉冷笑,“安平去书院不长,学问有没有增长我不知道,不过这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宋安平傲娇地哼了一声。
宋安芸见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肯定宋安然不会放过宋安平,果不其然,就听宋安然说道:“安平弟弟,我乐意在侯府招呼客人,侯府身为主人家都没说一句闲话,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叽叽歪歪。”
宋安平一张脸涨红,口不择言地怒道:“不知羞。韩术是男人,你招呼他做什么?”
“什么时候我要做事情还需要给安平弟弟汇报?”宋安然讥讽一笑,“宋安平,你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挺好的。你一开口,嘴巴臭不可闻。我明确告诉你,这里没有一个人在乎你的意见。因为你没资格有意见。”
“我为什么没资格提意见?我是宋家的长子,你们统统都该听我的。”宋安平猛地起身,冲所有人怒吼。
宋安芸翻了个白眼,“宋安平,你好厉害啊,我好怕怕哦。你来管我啊,你管得了吗?”
宋安杰放下手中茶杯,郑重其实地说道:“大哥,夫子说你戾气太重,需要修身养性,莫非你全都忘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将夫子的话放在心上?大哥,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先不说你对夫子阴奉阳违的事情,就说三位姐姐,无论才学还是见识,她们都不比你差,你让她们都听你的,你还真不够资格。而且父亲也不会因为你是长子,就会对你格外宽容,大哥若是真想让别人尊重你的想法,弟弟以为,首先你该修养自身。你立身不正,如何让人信服。”
宋安平气的胸口发胀,有一股郁气积累在胸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身体,将所有人炸个粉身碎骨。
宋安然见宋安平并没有将宋安杰的话听进去,于是笑了笑,“安平弟弟和以前相比,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充满优越感。我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脸,让你误以为自己脸大,能够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你才学不如比你小的安杰,见识不如我这个足不出户的女子,心性不如大姐姐沉静,性子也没有三妹妹爽利,就连容貌,也是我们姐弟当中最差的一个。安平弟弟,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觉着我们应该听你的?就因为你是长子?我怎么不知道,区区庶长子有这么值钱,还有这么大的权势,能够支配我们。”
宋安平怒极,“我是没脸,我是比不上你们,我是没你们有自信。可是你宋安然有凭什么支配我们所有人?凭什么大家都要听你的?你只是一个女子,你现在是姓宋,但是你迟早是要嫁人,迟早是要成为别人家的人,宋家的事情就不该由你来管。”
“我不该管,难不成你就有资格管?”宋安然挑眉冷笑。
宋安平昂着头,“那是当然?”
宋安然嗤笑一声,摇摇头,“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别人,真是臭不要脸。”
“你骂谁?”宋安平捏紧了拳头,似乎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朝宋安然挥拳。
白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宋安然身边,警惕地盯着宋安平。只要宋安平敢挥拳头,白一肯定会将他丢出去。
宋安平一见白一,顿时怂了。“你,你想干什么?你一个奴婢,别乱来啊,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宋安然哈哈一笑,“原来安平弟弟也就这点胆量,连白一你都怕,你有什么资格同我争。宋安平,我告诉你,我不仅敢骂你,我还敢揍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
“你,你是不是女人?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野蛮粗暴的人。你比男人还凶残,我倒是要看看将来有谁敢娶你。”宋安平色厉内荏,已经是口不择言。
宋安然轻声一笑,“没见过我这样的人,那是因为你见识不够。见识不够就多读点书,不要一开口就让人看穿你的底细,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至于我能不能嫁出去,这就不劳安平弟弟操心。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我听说下个月书院要准备小考,不知道这一回安平弟弟能不能顺利通过。可别到时候又丢父亲和宋家的脸面,让人笑话宋家堂堂书香门第,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你才是蠢货。要不是因为你,大姐就不会同吴守信退婚,宋家也不会和吴家反目成仇,吴守信也不会因为棒疮发作而死。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真正的蠢货,灾星。有你这样的姐姐,是我的耻辱。”
终于说出来了,这番话憋了许久,今天终于全都吐了出来。宋安平感觉浑身畅快,即便面对白一,他也不怕。大不了逃跑。他就不信白一还敢追着他打。
宋安然这才明白,宋安平今天突然抽风,原来都因为吴家的事情。
宋安然朝宋安杰看去,宋安杰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