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大舅母会突然消停。”
“宋大人的婚事不成,不过蒋沐文的婚事还在。”田姨妈笑呵呵的,凑到田嘉身边,“我闺女长得这么好,又和侯府是表亲,嫁给沐文大少爷再合适不过。”
田嘉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是不会娶我的。”
“你说什么?”田姨妈不解的问道。
田嘉朝田姨妈看去,笑了笑,说道:“娘,你就别在盯着沐文表哥的婚事了。侯府这么多少爷,干嘛就盯着他一人。”
田姨妈顿时来了兴趣,“乖女儿,你真想明白了。你同娘说说,你想嫁给谁?无论你想嫁给谁,娘都替你达成心愿。不过前提是你得听我的话。”
田嘉瞬间攥紧了拳头,她露出一个笑容,“娘觉着沐元表哥怎么样?”
“当然好啊。不过沐元是方氏和老夫人的宝贝蛋,我可不敢动他。”
田嘉低着头,“娘,你该清楚我是没资格嫁给侯府少爷们做正妻的。既然如此,何不降低要求。”
“你想做什么?你想给人做妾?”田姨妈跟见了鬼似得盯着田嘉,“你吃错药了吗?脑子进水了吗?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竟然想给人做妾。老娘是庶出的,都没想过要做妾,你一个嫡出的,竟然要给人做妾。老娘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田姨妈怒极,拿起手边最近的东西就朝田嘉打去。
田嘉呆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一下。
田姨妈打了两下,见到田嘉这个反应,反倒是她自己受了惊吓。
“乖女儿,你可别吓我啊。娘的下半辈子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田嘉撇头,目光冷漠地对上田姨妈,“娘放心,我不会出事。我只是有些累。”
“原来你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娘不打扰你。至于婚事,我们以后再说。”田姨妈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心头还在紧张,总觉着自家女儿不对劲,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失心疯一样,竟然想去做妾。
呸,堂堂蒋湄的女儿岂能给人做妾。就算是嫁给老头子做填房太太,也不能给人做妾。更何况还是给蒋沐元那个没本事男人做妾,那更是万万不行。
不行,她得尽快做出安排,早点将田嘉的婚事定下来,免得死丫头又胡思乱想。
田嘉躺在床上,表情平静,无悲无怒。
夜深人静,一点点动静就能发出很大的声响。
田嘉晃晃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可是又听不真切,莫非是她的幻觉。
田嘉从床上坐起来,呆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干脆起身出门。
哭声更清晰了,是从院子外面传来的。那个方向,田嘉一愣,那不是静思斋的方向吗?难不成大少奶奶死了?
田嘉心头一惊,不顾一切的跑出去,朝静思斋跑去。
离静思斋越近,哭声越清晰。田嘉拼命地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切。
终于来到静思斋,入目是两个晃眼的白灯笼。原来大少奶奶真的死了。田嘉茫然四顾,心中悲凉一片。
她看到蒋沐文从屋里走出来,表情阴沉沉的,眼中似乎有杀意闪现。她又看到顾四娘和丫头们抬着昏迷过去的顾太太进了偏房,她还看到无数丫头仆妇开始换上素净的衣服,前往侯府各处报丧。
田嘉突然一声叹息:“原来真的死了。”
一道利芒刺来,田嘉瞬间打了个哆嗦。那是蒋沐文,蒋沐文正死死地盯着她。
田嘉颤抖着,猛地低下头,缩在角落里,不敢再四下张望。那样的眼神,见一次怕一次,她不嫁给蒋沐文,果然是正确的。
侯府的人得了消息,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
宋安然代表宋家也赶了过来,身边的喜春喜秋还拿着奠仪。
宋安然走到蒋沐文身边,“大表哥节哀。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大表哥收下。”
蒋沐文没有动,他看着宋安然,心情有些复杂。
一阵冬日寒风吹来,宋安然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发紫。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尤其是在北方的冬天,又是在户外。
“大表哥,请你节哀。”宋安然再次出声,提醒蒋沐文收下奠仪。
蒋沐文点点头,“安然妹妹有心了。这么晚还累你跑一趟。”
“大表哥太见外了。大表嫂生病,我们却没能帮上忙,已经很过意不去。如今大表嫂去了,我们总该来看看。”宋安然客气地说道。
蒋沐文示意身边的小厮收下奠仪,“表妹有心了。这会里面正在入殓。表妹不如明日一早再过来。”
宋安然正有此意,“大表嫂的后事离不开大表哥,还请大表哥保重身体。夜已深,我就先告辞。”
“来人,替我送送安然妹妹。”
“不用。这里来了好几次,我熟。表哥去忙吧。”宋安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