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一时糊涂,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喜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她很紧张。她觉着此刻的宋安然和平时很不相同。
她情愿看到宋安然怒吼,大骂,将内心怒火爆发出来。就像在沈家时候的样子,那样的宋安然才显得真实,表现出该有的情绪。虽然显得很凶狠,可是并不让人害怕。
可是冷静下来的宋安然,反而显得很可怕。宋安然越冷静,也就预示着,宋安然会掀起更大的风暴。
洗笔和洗墨两人也在置业坊的宅子里。自从宋子期出事后,他们二人就开始四处奔波,到处找关系。
奈何,他们只是宋家的下人。平日里那些当官的看在宋子期的面子上,自然会对洗墨洗笔两人客气有加。如今宋子期被下了诏狱,洗笔洗墨在当官的眼里也就成了过街老鼠。别说见面,连靠近都没没门。敢靠近自家大门,直接让门房将人打走。
所以这会洗笔洗墨两人都显得有些狼狈,还有些垂头丧气。
宋安然宽慰他们二人,“区区挫折,算得了什么。你们给我列两份单子。一份写上今日折辱你们的人,总有一天我们宋家会报复回去。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不光他们会做,本姑娘也会做。另外一份写上和老爷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就算不能提供帮助,至少能提供关于朝堂上的消息,尤其是事关永和帝的消息。”
洗墨和洗笔连连点头,“小的听凭姑娘吩咐。”
宋安然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斟酌着说道:“洗墨,明儿我有要紧的事情让你去办。你先做好准备,养足精神。洗笔,我要你派人盯着沈家那边。一帆先生什么时候出门,见了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小的遵命。”两人齐声说道。
洗墨还是很担心,“姑娘有把握救出老爷吗?”
宋安然轻声一笑,“不做肯定救不出老爷。做了才知道有几成把握救出老爷。等明日,我让你们看一场大戏,最快两天时间,我就能知道有几成把握救出老爷。”
两个人都不太懂。
宋安然神秘一笑,“明日你们就知道了。明天我还得见一见一帆先生,希望他别在躲着我。”
宋安然安排好所有事情,然后才坐上马车回侯府。
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不少院子都已经关门落锁,准备歇息。
二门上的门房婆子迎了上来,“见过表姑娘。老侯爷和老夫人有吩咐,说让姑娘一回来,就去松鹤堂见他们。”
“外祖母和外祖父还没歇息吗?”宋安然含笑问道。
门房婆子一本正经地摇头,“还不曾歇息,都等着表姑娘回来说话。”
这态度,冷冰冰的。显然侯府上下都已经知道宋子期被关进诏狱的事情。
宋安然让喜春将披风给他披上,然后转道前往松鹤堂。
喜春有些担心,在路上小声问道:“姑娘,老夫人老侯爷请姑娘过去,会是什么事?”
宋安然轻声一笑,“不就是那么回事。最坏的情况,就是将我们宋家赶出侯府,断绝关系。其次则是开恩让我们宋家继续住在侯府,等待消息。最好的情况,则是侯府出面帮忙打点各方面的关系,替我们宋家奔波。不过最后一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来到松鹤堂,侯府的下人个个屏息静气,表情严肃,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宋安然挑眉冷笑,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她大步走进松鹤堂大厅。
大厅内灯火通明,侯府的主要人物齐齐到场。
老夫人古氏和老侯爷端坐在主位上,三位舅舅则坐在左侧方,三位舅母则坐在右侧方。
人人面目严肃,看得宋安然想要发笑。
宋安然没有笑出来,她担心事情还没说清楚前,就先被长辈们教训一通。
她先是老老实实的给几位长辈请安见礼。
老侯爷微微颔首,“安然坐下说话吧。”
丫鬟们赶紧端来一张椅子,安置在正中间的位置。
宋安然一看这位置,这分明是三堂会审的架势啊。
宋安然也不惧,大大方方的在椅子上坐下,“不知外祖父外祖母,三位舅舅,三位舅母,这么晚还等着我,究竟所为何事?”
“事到如今,安然,你干什么还装傻?”方氏率先开口,“你父亲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指望着瞒着我们,可能吗?不过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就先自作主张封了荔香院。害的侯府的下人和你们宋家的下人差点打起来。”
宋安然抿唇一笑,“关于此事,我给大舅母道歉。父亲出事,大家都慌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才下令封了荔香院。”
“我就知道是你做的。”方氏有些不满的嘟囔。
“行了,这些闲话少说。安然下令封闭荔香院,此举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