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个姨娘骑到宋家头上撒野,那就别怪宋家不念亲戚情分。行,你们要保一个姨娘。那本官就动动嘴皮子,让你们自己将那个碍眼的姨娘给处理了。
老侯爷此时心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宋子期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啊。不就是一个姨娘,不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孙子,置于拿到朝堂上来斗吗。这分明就是公器私用。
宋子期微微昂首,不屑于老侯爷愤怒的额目光。
本官是有格调的人,不耐烦同一群泼妇理论。本官有本官的坚持和骄傲,本官不会自降格调,用泼妇的手段对付泼妇。
老侯爷在指责本官狠毒之前,是不是该先检讨一下你们侯府的家风。
让一个姨娘跑到孙媳妇的房里放肆,这是谁家的规矩?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侯爷同宋子期这对翁婿,无声交战了几个回合。宋子期始终一副高冷范,气的老侯爷心口痛。
老侯爷暗自跺脚,家门不幸啊。
等御史参完了,又有别的人上前落井下石。比如同侯府有点小仇怨的,比如知道宋家同侯府之间的矛盾,乐意看戏顺便想要掺和一下恶心人的。还有那等单纯看不惯侯府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败落了,结果靠着宋家指的财路,又慢慢站起来了的人。
总之一时间,朝上全是弹劾侯府的。
元康帝看着这一波弹劾,都还没摸准头脑。老侯爷又不管事,御史台和都察院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参侯府做什么?就算要对付勋贵,也没必要拿侯府当靶子啊。侯府分量太轻,还做不了勋贵的靶子。
元康帝没摸清这一波弹劾的内在原因,于是就稳着不动。
元康帝坐得高看的远,看了会他隐约也看出了名堂来。好像是老侯爷和宋大人这对翁婿的矛盾闹到了朝堂上来。
元康帝看着挺欢乐的,没想到翁婿干架还有这种方式。
于是元康帝直接点名,问老侯爷,大家都参你,说你们侯府家风不正,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老侯爷战战兢兢,以为元康帝记恨上了侯府,心里头真是恨死了。不光恨家里头那些不省心的人,也恨宋子期下手太狠。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商好量,非得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老侯爷跪在堂前,老泪纵横啊,一个劲的请罪,就差没说要死罪。老侯爷怕说了死罪,元康帝就真的给他定个死罪,那岂不是冤死了。
元康帝偷偷的掏掏耳朵,老侯爷哭得忒惨烈了点,更要命的是,老侯爷的哭声跟噪音没区别。
元康帝顿时不耐烦了。宋子期是他的肱骨重臣,老侯爷只是闲散勋贵,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既然宋子期要收拾侯府,元康帝决定作壁上观,适当的时候朝宋子期这边倾斜一下就行了。
反正宋子期做事有分寸,不闹出人命来就行。
元康帝当即下令,让老侯爷写自辩折子,同时让都察院深挖侯府的罪名。
有罪没罪,抓几个人到大牢里拷打一番就行了。
老侯爷一脸懵逼,还要抓人拷打,这是要逼死侯府的节奏啊。
老侯爷欲哭无泪,自家这个女婿手实在是太黑了。怪只怪自己女儿没福气,要是自己女儿还活着,他就不信宋子期还敢这么狠毒。
下了朝,老侯爷就去找宋子期说情。
宋子期冷哼一声,这才刚开始就说情,没用。
不让侯府从上到下得到教训,这件事情就不算完。至于要让侯府得到什么样的教训,宋子期神秘莫测一笑,让老侯爷的心再次凉了。
老侯爷眼看不拿出点真材实料出来,宋子期是不会放手的。
老侯爷干脆回侯府,当即下令将邱姨娘有多远送多远。
老夫人古氏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之前说不送,这会又要送,这不是折腾吗?”
“你以为老夫愿意折腾啊,是你那好女婿不肯放过我们啊。今日在朝上,你女婿指使人参我们侯府,陛下还让我写自辩折子,还说什么抓人拷打。再这么下去,我们侯府怕要成为你那好女婿的下脚料。”
老夫人古氏板着脸,“什么叫做我那好女婿。难道他不是你女婿吗?当初事情闹起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邱姨娘那个贱婢不能留,赶紧打发了。结果你偏偏要将人留下来。我不管你玩什么花样,事情闹到今日地步,你赶紧给平息下去。女婿做那么大的官,你让一个姨娘在他面前叫嚣,你也是吃饱了撑着。该!”
老夫人古氏想得很美好,宋子期只是借机收拾老侯爷这个糊涂东西,不至于真让侯府伤筋动骨。所以这会老夫人古氏坚决地站在宋子期那边。
老侯爷是有苦说不出,他不耐烦地对老夫人说道:“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赶紧将邱姨娘送走。”
老夫人古氏一脸不乐意地说道:“送什么送,那个贱婢,直接打杀了事。自从安乐进门,她闹了多少事情出来。老身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