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严惩。而且不少人还要求将颜宓召回京城严惩,下诏狱。
朝中纷纷扰扰。颜宓此举,瞬间替宋子期分担了大部分的压力。现在御史们全都盯着颜宓,没空理会宋子期。
宋子期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元康帝。面对这个局面,元康帝又会怎么办?
元康帝怒而退朝。
回到思政殿,元康帝就开始发火砸东西。
气死他了。他正在对付宋子期,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结果颜宓就搞出这件大事。
现在朝堂上开口闭口说的全是颜宓,宋子期的事情,几乎没人提起。
元康帝咬牙切齿,颜宓搞事,搞得还是大事,还是消失了百年的京观,真是胆大包天,果然是不怕死的颜宓。
元康帝当场提笔,就要将颜宓召回京城,将颜宓下诏狱。刚刚写了两个字,元康帝就停了笔。
元康帝表情挣扎,眼神怨毒,还带着愤恨,猛地将手中的毛笔丢出去。毛笔带起墨水,将近身伺候的刘小七甩了一脸。
刘小七没动,他也不敢动。因为元康帝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谁敢乱动,元康帝就会杀了谁。
元康帝怒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面上。
元康帝想将颜宓召回京城,偏偏他不能这么做。
将颜宓召回京城,元康帝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颜宓。等颜宓离开了苗疆,苗疆的局势会更加糜烂,朝堂会花费更多的人力和财力来平乱。这对元康帝来说,得不偿失。
这种想杀不能杀的感觉,将元康帝气的出离了愤怒。
有一瞬间,元康帝真想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不顾一切地将颜宓召回京城。
不过元康帝还是控制住了心中那头野兽。
元康帝微微眯起眼睛,他怎么觉着这一次,他又被人算计了。难不成宋子期和颜宓这对翁婿联合起来,唱了一出大戏?颜宓突然搞出京观,弄得全天下的人议论纷纷,是不是就是为了帮宋子期脱身?
一旦这个念头出现,元康帝就控制不住的往深处想。越想越是胆寒,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是想要杀人。而且杀的还不是一个人。
元康帝叫来内卫,询问宋家和晋国公府的情况。
内卫告诉元康帝,最近这段时间,无论是宋家还是晋国公府,都十分低调,同外人几乎没有来往。
元康帝又问道:“宋安然同颜宓的联系频繁吗?”
内卫摇头,“启禀陛下,晋国公夫人同晋国公还是保持着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并没有过于频繁的联系。”
元康帝微蹙眉头,“宋安然同颜宓的通信,你这里是不是有手抄本?全都交给朕,朕要亲自检查。”
“微臣遵旨。”
内卫将信件的手抄本拿出来,交给元康帝。
原来自从颜宓离京之后,内卫一直监视着晋国公府。后来元康帝要对付宋子期,又派内卫监视宋家。
内卫不仅监视人,还将颜宓同宋安然之间的通信信件,偷偷抄了一份。这件事情已经做了两三年,一直没被发现。
可是内卫却不知道,宋安然和颜宓早就知道内卫在监视晋国公府。表面上半月一次的通信,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通信,都是在私底下,通过四海商行传递。
宋安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顺利躲过了内卫的监视。这几年一直平安无事。
元康帝看着宋安然同颜宓的通信,大皱眉头。两人的字都写的极好,可是内容却乏善可陈。
宋安然在信件里写什么孩子出了几颗牙,会走路了,垚哥儿读书不行啊。甚至还在信件里写到自己最近吃了什么,体重增加了多少?还时常在信件里说说京城的八卦消息。
颜宓的信件,同样是乏善可陈,寥寥几句话,就将该交代的全交代了。看不到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元康帝气呼呼地将信件丢在地上。
内卫统领跪在地上请罪。
元康帝冷哼一声,“废物!”
内卫磕头领罪。
元康帝一脚踢在内卫统领的身上,愤怒地说道:“监视了几年,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收集到,要你何用?”
内卫只会磕头请罪,不会替自己辩解。内卫的人脑子里就没有辩解二字。
元康帝对内卫统领拳打脚踢,在内卫统领身上发泄了一通,心情总算舒畅了一点。
元康帝坐回位置上,冷漠地看着内卫统领,问道:“照着你的说法,晋国公府同宋家都没有异常情况?”
“是!”
元康帝呵呵冷笑两声,说道:“不可能。颜宓突然狂性大发,在苗疆地界筑京观,肯定有深意。这件事情必须严查。要是京城查不出来,那就派人去苗疆查。总而言之,朕要知道颜宓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
“微臣遵旨。”
内卫统领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