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七从偏殿走进来,看到散落在地面上的信纸,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刘小七沉默地给元康帝斟茶,然后退到一尺之地,安静的恭候着。
元康帝喝了茶,心情平复了不少。
元康帝朝地面上那些散落的信纸看去,心情瞬间变得很烦躁。
元康帝怒道:“收了!”
刘小七当即领命,将地上的信纸都捡起来。看到信纸上面内容,知道这是宋安然同颜宓的通信,刘小七还是面不改色。可见刘小七朕的历练出来了。
蒋信纸收拾好了后,刘小七请示道:“陛下,是将这些烧了,还是收起来?”
元康帝微蹙眉头,说道:“全都烧了。”
“遵命。”
信纸全都被投入火盆中。刘小七亲眼看到信纸变成了灰烬,心里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刘小七继续在元康帝身边当差。等交班之后,刘小七才有空休息。
刘小七偷偷的将消息传出宫,传给宋安然。刘小七不清楚元康帝手中为什么会有宋安然同颜宓的通信,不过刘小七肯定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很要紧。所以他要及时的告诉宋安然,让宋安然早做防备。
国公府内,宋安然接到刘小七送出来的消息,笑了起来。
果然如此,元康帝果然安排了内卫监视国公府。甚至还抄写了她和颜宓的通信。
幸亏早就有所防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落入内卫的手中。
宋安然几乎能够想象得出来,元康帝看到她和颜宓的通信,一定会气的跳脚。
宋安然紧跟着就笑了起来。
喜秋从外面进来,对宋安然说道:“夫人,老爷派人请夫人回一趟宋家。”
宋安然挑眉,宋子期派人请她回去,此事她不意外。颜宓搞出那么大的事情,宋子期于情于理都要过问两句。
宋安然收拾了一番,坐上马车前往宋家。
宋安然在外院书房见到了宋子期。
宋子期整个人面无表情,气压有些低。
宋子期示意宋安然坐下说话,
宋子期没有绕弯子,开口就问道:“颜宓筑京观,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宋安然摇头,“此事女儿事先并不知情。女儿也是听了下人禀报,才知道这件事情。”
宋子期微蹙眉头,盯着宋安然看。宋安然一脸坦荡,随便宋子期怎么看,也别想从她脸上看出内容来。
宋子期突然笑了,“是我糊涂,不该这么问你。你虽然不知道颜宓筑京观这事,但是你肯定一早就知道颜宓要搞事。甚至连颜宓为什么要搞事,原因也在你的身上。为父说的对吗?”
事到如今,宋安然觉着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
宋安然轻咳一声,说道:“不瞒父亲,女儿事先的确知道颜宓要搞事,要做一件大事。但是女儿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会筑京观来震慑苗疆。”
“哼!颜宓敢这么做,肯定有你在替他出谋划策。否则靠颜宓一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这话说的,好像颜宓很纯良,宋安然很恶毒似得。
宋安然偷偷撇嘴,说道:“父亲说错了,这事女儿没有参与,女儿是无辜的。”
“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你赶紧让颜宓悠着点。陛下能容忍他一次,不代表能容忍他两次三次。”
宋子期板着脸说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父亲放心,颜宓有分寸,肯定不会乱来。”
宋安然说的所有话里面,就数这句话最假。次次都说肯定不会乱来,结果次次都乱来。
宋子期哼了一声,“颜宓最好知道分寸。他要是搞得天怒人怨,纵然为父身为阁老,也保不住他。”
宋安然顿时笑了起来,问道:“父亲,你现在在朝中的处境有改善吗?陛下还有没有继续针对你?”
“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完结。”宋子期先是感叹了一声。接着宋子期又笑了起来。
宋子期对宋安然说道:“安然,为父知道你孝顺,不忍心看到为父丢掉吏部尚书的职位。所以你才会联合颜宓,搞出这种大事,替为父分忧。
你的孝心,为父都知道。为父也很庆幸,有你这样的好闺女。但是为父还是要说,若有下一次,千万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颜宓筑京观,此事非议太多,危害极大。他任文官数年,打下的基础,一朝尽毁。此事实在是不可取。”
宋安然郑重地说道:“父亲,你要相信颜宓既然敢这么做,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就算之前打下的基础一朝尽毁,只要手中握着兵权,颜宓就伤不了元气。”
宋子期深深地看了眼宋安然,然后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为父果然老了。你和颜宓真是胆大包天,为父为你们骄傲,却也担心你们的安危。安然,以后做事稳妥一点,不要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