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她会不会来抢爸爸的公司?”
抢?叶宗信又岂是会坐视不理,狗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
苏凤于轻哼了一声:“哼,你爸爸辛辛苦苦经营了十五年的心血,怎么可能会白白便宜了阮家的人。”她冷笑,“更何况还有一个对阮江西虎视眈眈的宋家,唐婉这个女人,可是比谁都狠。”
叶以萱惊呼了一声:“宋辞哥哥他也知道了?”
“还有心思想着你的宋辞哥哥。”苏凤于怒眼瞪过去,“宋辞想也别想了,那个男人你要不起。”
叶以萱脸色一阵白一阵紫的,不甘心地扭过头去,嗔怒:“我不是怕宋辞哥哥会帮着叶江西对付我们嘛。”她不甘心,愤愤地咬牙,“再说了,我哪里比不上阮江西那个贱人了。”
苏凤于懒得讽她,她这个女儿还是太不知天高地厚。
“帮她?那也要看宋家答不答应。”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苏凤于嗤笑,“是我把唐婉推下水的,她却三缄其口,从头到尾没有为阮江西辩解一句,她才是最恨阮江西的人,恐怕巴不得她死个干净。”
叶以萱听闻,嘴角一扬,眼底乍起一簇亮光:“我怎么忘了,是叶江西害死了宋锡南,宋辞哥哥一定不会再要她了。”转念又一想,还是有所顾忌,“万一宋辞哥哥还念着旧情怎么办?”
苏凤于冷冷一笑:“那就看她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叶以萱惊愕:“妈妈,你的意思是,”眼底掩不住跃跃欲试的雀跃,“会、会杀了她吗?”
“叶氏那是你父亲的命,谁来抢他的命,她一定会跟人拼命的。”苏凤于朝着窗下望去,深冷的眼潭有幽幽光影。
自古,狼子野心,挡着弑。叶宗信啊,可没有什么虎毒不食子的恻隐之心。
于家寿宴不欢而散之后,宋家便向阮江西提出了诉讼,以涉嫌蓄意谋杀为由,当事人阮江西及所在的娱乐公司不曾发表任何声明,由代理律师事务所全权处理,次日,顾白律师便以诽谤罪向唐婉及苏凤于提起诉讼。
市风云已过三日,满城风雨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然而锡南国际却毫无所动,沉默得不禁让人产生揣度,是否是宋少大人识得最毒美人心,从此妾心不改,君心转移。
对此,锡南国际上下,三缄其口,连日来,阮江西三个字都无人敢提一嘴,生怕传到了太子爷的耳朵里,那被解雇还算轻的。
连着三日,宋应容亲临锡南国际,想来是市市风好,这领袖大人闲情逸致好悠闲,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锡南会所的手工定制老板椅子上:“恒心不错,每天准时报道。”
顾白懒得与她胡侃,开门见山:“让宋辞出来见我。”
连着三日,顾白将市都翻了个底朝天,
宋应容一脸老生常谈的样子:“顾律师,还是那句话。宋辞不在公司。”
顾白闻言,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就走,宋应容喊住他:“顾律师今天不打持久战?”
前两日,顾白可是守了几个小时再走,当然,宋应容同志也十分坚定地镇守在岗位上。
秦江总觉得,宋市长若不是闲得蛋疼,就是故意在守株待兔。
顾白回头:“我不喜欢曲线救国。”看向低头不吭声的秦特助,“转告你老板,老子不稀罕和他玩三顾茅庐。”转身,不想多言。
曲线救国?三顾茅庐?
秦江正要好好细究一下,却是宋应容没沉住气,从老板椅上起来:“顾律师,我们有话好好说。”
秦江越来越觉得,宋市长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白顿住,望着休息室紧闭的门,语调刻意提高,带着几分挑衅:“江西在医院,你不去照料,也自然会有人去鞍前马后。”
顾白话落便转身走人,只是才走了一步,休息室的门便应声而开了。
“她怎么了?”
急促,慌张,是宋辞的声音。
果然,阮江西还是宋辞的死ue。
顾白回头,瞟了宋辞一眼,十分傲娇地哼了一声:“老子不想告诉你。”说完一扭头,直接甩宋辞一个后背,看都不看他一眼,姿态大爷得很。
宋辞几乎一秒都没有迟疑,抬脚就往外走。
毋庸置疑,宋辞是要去医院鞍前马后吧,虽然秦江不知道宋老板和老板娘闹了什么大矛盾,居然让宋老板耍了足足三天的ing子!不过可以肯定,老板娘耍耍苦肉计,宋老板应该会乖乖就范。
不会真是苦肉计吧?!
秦江不好揣测,赶紧上前,提点一句:“宋少,您多少换身行头再去啊。”
想他宋辞,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一张脸,三天没出办公室,如今这般样子……秦江偷偷瞟过去,皱巴巴的衬衫,乱糟糟的头发,影沉沉的黑眼圈,以及下巴冒出的胡须……
分明这么一副颓废到不修边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