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渍,对着电话骂喊,“你们怎么办的事情?人不仅安然无恙居然还暴露了,一群废物!”眼神如炬,全是狠绝,哪还有半点醉意。
林灿抱着手,越听嘴角越笑得厉害,眼里,全是嘲讽,还有苍凉。
“记住,处理干净一点。”叶宗信挂了电话就起身,脸色阴沉阴沉的。
“哈哈哈。”林灿忽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林灿眸光一凛,叶以宣只觉得毛骨悚然的,她还在笑:“一瓶酒都泼不行,听见亲生的女儿安然无恙。立刻就吓醒了。”
叶宗信穿外套的动作突然顿住。
“你在说什么?”
林灿只对着叶以萱扔了个嘲讽的眼神,然后叹了一声:“一群败类,简直污染空气,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林灿,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你站住!你个不要脸的,你……”
踢开了地上的空酒瓶子,林灿转身就走,将叶以萱尖锐刻薄的辱骂全部抛到身后,出了叶家,她拿出电话,拨了一串熟悉到信手拈来的数字。
“柳是。”林灿喊了一声,声音轻缓,在夜里越发显得落寞与无力,“我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一杯吧。”
电话里,柳是的回答很简短。
林灿揉了揉眉心,像是抱怨:“真不仗义,不就是买醉嘛,你居然不陪我,要是我,上刀山下火海也陪你酒断肝肠。”
说完,安静了,久久,林灿没有开口,也没有挂电话。
“柳是。”
林灿轻唤着,抬头看着满天星光,眼里,有闪动着的晶莹:“这么冷,你已经守在那里一天了,别守了,她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撤离那里了,她得救了。”
电话那头沉默着,夜里有风,风吹耳际,她的声音被吹散了,空灵灵的苍凉:“陪我喝酒吧,我很难过。”
林灿说:“柳是,我很难过。”眼角,有泪缓缓流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道:“好。”
子夜已过,天翻了鱼肚白。
“阮小姐,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阮江西看着诊疗室的门,摇摇头:“我若走了,宋辞醒来会看不到我的。”
秦江叹了叹气,不再相劝。
半个小时后,诊疗室外面的灯才熄。
“他怎么样了?”阮江西起身太急,有些眩晕,脸色毫无血色,“宋辞,他还好吗?”
“你觉得他还会好吗?”
阮江西并未理会于景致,问llan博士:“他怎么样了,我是病人家属,请你如实告知。”
病人家属倒是冷静。
llan博士直言:“精神意识与主人格有弱化的倾向,记忆时间在缩短,具体会发展到什么阶段,还是未知数。”
阮江西微微颤了一下,唇色惨白,眉宇紧拧,她问:“有办法吗?”嗓音艰涩。
llan的并不流利,他说得很慢:“两个月前,国汀尔兰实验所首次对罕见精神ing解离症提出了精神搭桥学论,也有过临床案例,案例表明,神经搭桥手术是深度解离ing失忆症唯一的有效疗法,目前手术成功率已经超过了35,不过,”
阮江西急着追问:“不过什么?”
于景致接过话:“不过宋辞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这次事情直接弱化了他的精神意识,所有之前不可预期的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神经搭桥手术的成功率至少会下降一半。”
阮江西微微低头,沉默着。
“在于家的寿宴上,他不留余地地拒绝了我,是为了你,这一次,也是因为你。”于景致走近,隔着一步的距离,“宋辞今天会躺在里面,全是拜你所赐。”
于景致如此咄咄逼人,可自始至终阮江西都一言不发。
秦江走过去:“于医生,请你说话注意点。”
于景致冷笑着:“秦特助还真护着她。”
“锡南国际的老板娘,我不护着,等我老板醒过来,第一个就会炒了我。”秦江笑了笑,“请于医生注意点,不要对病人家属危言耸听。”
“我承认我的私心,但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她转身,走至阮江西身侧,微微侧目,“阮江西,如果他终有一日成了毫无精神意识的傀儡,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阮江西沉默着,好似冰冻的水,无波无澜,经久,她抬眼:“即便你说的都不是危言耸听,即便宋辞成为了我的傀儡,请问,”她稍稍抬起下巴,“与你何干?”启步,走进了宋辞的病房,将门合上。
于景致呆滞了一下,随即脸色刷白。
秦江笑出了声:“于医生,以后别惹毛我们老板娘,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
自宋辞昏睡,阮江西便再也没有出过病房,整整两天,他都没有醒。晚上,她会抱着他,喊他的名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