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与他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宋辞,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
第三天的晚上,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间,脸上,有凉凉的触感。
阮江西睁开眼,宋辞伏在她肩上,小心地亲吻着她。
“宋辞,”她伸手,拂着宋辞的脸,“你醒了。”
他喊她:“江西。”大概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哑。
“嗯。”
宋辞低头,亲着她还有些轻微红肿的脸颊:“还疼不疼?”
她摇头,问他:“你有没有不舒服?”稍稍推开宋辞起身,“我去叫医生。”
宋辞搂得她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侧身躺下,他环住阮江西的腰,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两天。”她抬起头,看宋辞的脸,“我喊了你好久好久,你都不应我。”眼睛有些酸,她眯着眸,将脸埋在宋辞怀里。
“那你有没有吻我?”宋辞捧起他的脸,黑瞳深邃。
她摇摇头。
宋辞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下次你要亲吻我,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
并非玩笑的语气,他十分认真的表情。
阮江西思忖了一下,也十分认真地应答:“我记住了。”
“要不要试试?”
说完,宋辞将脸凑过去,阮江西笑了笑,捧着宋辞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似乎不满足,他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微微撅起了唇:“还要。”
她乖乖说好,双手绕到宋辞脖颈,将他拉近了些,含住了他的唇,厮磨啃咬,极尽了缱绻。
只是,她仍旧没学会换气,憋得一张小脸通红,趴在宋辞肩上轻喘,未等到她平复,宋辞便又缠了上来,不似阮江西的温柔缠绵,一个吻,暴烈而又急促。
许久,他伏在她肩上重重喘息。
“江西。”声音如魅,沙哑,却ing感极了。
“嗯。”
“不要忘了,下次我若睡不醒,你要这样吻我。”他抓着阮江西的手,放进里被子里,往下,“那我一定会有反应。”
手心灼热,她没有躲,尽管羞赧:“嗯,我知道了。”
深爱,所以忠于身体。
她想,她的宋辞毕竟深爱,那么,是不是就会舍不得独她一人孤守。
“江西,”宋辞伏在她耳边,低语轻喃,“不要怕,不要慌。”
“我不会一直睡,不会丢下你,不会不爱你。”
她看着他许久,然后,重重地点头。
轻叹了一声,宋辞说:“不要杞人忧天,我哪里舍得让你一个人。”
阮江西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有些泛酸。
她的宋辞啊,总是能读懂她,她想,或许是深爱。
这一次,宋辞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当然,阮江西陪住了一个星期。
例行检查之后,宋辞将阮江西留在了病房,一个人去了诊疗室,她知道,他在刻意避着她。
“直说。”宋辞靠着沙发,一双深沉的眸,敛下了所有情绪。
llan博士将手里的检查结果递给宋辞:“你的记忆已经开始紊乱,记忆存留时间也在缩短,情况很不稳定,我建议你尽快手术治疗。”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叩着椅背,宋辞若有所思。
“这里风大,你怎么在这坐这么久?”
“我在等你。”
“等我?不是说要陪我看剧本吗?”
“不想看,只想看你。”
阮江西笑了,并未察觉到宋辞闪躲的眸,还有慌乱颤动的指尖。他并未告诉她,他只是突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是,记忆突然模糊了她说过的话了。
“宋少。”
“宋少。”
llan博士喊了两声,宋辞恍若未闻,默了许久,他道:“不准告诉家属。”
“不建议隐瞒家属。”llan解释,“精神疾病,不适合孤军作战的疗法。”后面一句,说的是英文,严谨又学术的口吻。
宋辞懒懒抬眸:“不要挑战我,别以为我不敢换医生。”
llan扶了扶眼镜,笑道:“短时间你应该不会。”
“你可以试试。”
llan哑口无言,宋辞的权威他可不敢挑战,他不怕宋辞换了他,但怕宋辞整死他,就好比他来中国这件事,归根结底就两个字绑票,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是撕票。
“我不会跟家属说,”他只是医生,只说该说的,“不过我建议宋少尽早动手术。”
宋辞沉吟,须臾:“如果手术,会有什么可能的结果?”
“不可预期。”llan博士表情严肃。
宋辞言:“最坏的打算。”
“可能……”
从诊疗室出来,宋辞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