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两个字:“出院。”
秦江在病门口已经站了十多分钟了,嘴都说干了,往外退了一步:“宋少,我不得不再一次建议你”
一个枕头砸过来,还有一个冷冰冰的字:“滚。”
秦江眼明手快,接住了枕头。
不敢保证若再建议宋辞住院,砸过来会不会是柜子上的玻璃水杯,秦江还是乖乖选择结束这逆耳的忠言,将枕头归还回去:“这是宋少你的药,llan博士特意叮嘱,不要擅自停药。”
宋辞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车钥匙砸在了秦江的脑门上,速度那叫一个快准狠,毫无疑问,秦江的脑袋中招了。
麻蛋!粗暴的昏君!
秦江咬咬牙,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我去开车。”再管这个暴君的死活他就是孙子。
秦江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咣的一声,门被宋辞摔了,秦江明白,关起门来解决家务事嘛,亲亲抱抱就什么都不是事了。
宋辞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阮江西的腰:“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放心。”她放下手上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踮起脚捧着宋辞的脸,“住院好不好?”
宋辞抓过她的手,咬了一口:“不好。”他十分不满,“医院的床不舒服,太小,太硬,隔音也不好。”口吻,近似于控诉,“我晚上抱着你什么都不能做。”
阮江西羞恼:“宋辞!”
宋辞亲亲她的脸,十分好耐心地哄:“乖,听话。”
温柔攻陷,阮江西对宋辞,素来没什么抗力。恼了一会儿,还是任宋辞抱进了怀里亲,唇舌攻掠间,她兵败山倒,只好退而求其次:“宋辞,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做手术好不好?”
宋辞沉默,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的脖子。
“怎么不回答?”她眼里,沉沉浮浮,有着慌乱。
“不会有如果,我可是宋辞。”
他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一点不可一世的张狂。用秦江的话来说,行暴君之径,端贵族之仪。
阮江西啼笑皆非,江南语调温言细语:“宋辞,答应我,不要为了我拿自己来冒险。”
他只舍不得拿她冒险,其余,又有何惧,端着她的下巴,宋辞微微低下头与她平视:“你什么都不用想,相信我。”用力啃了一下,在她脖颈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痕迹,“现在出院,在医院我没有睡好,回去你陪我一起补觉。”
阮江西似乎还要说什么。
“江西,我又留下痕迹了。”他用指腹摩挲她锁骨那一片莹白的肌肤,“这里很明显。”
话题,被转移得十分之不动声色,俗称:攻身计。
阮江西很体贴:“没关系,电影要等年后,最近不会上镜。”
既然如此,宋辞落下唇,得寸进尺,为所欲为。
阮江西没有看见,宋辞转过眸时,眼底的慌乱,方才在诊疗室里的言谈,犹如耳边。
“如果手术,会有什么可能的后果?”
“不可预期。”
“最坏的打算。”
llan博士稍加思索:“可能记忆缺失,可能意识弱化,可能”
宋辞却突然打断:“这些我都不想听,我不会做这种打算,不过,”浓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沉深似井的眸,“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弦外之音:老子若有事,要做最坏打算的是你。
llan浑身惊颤了一下:“如果在国的科研室里做手术,那里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设备与医疗团队,手术成功率会高很多,很有可能没有任何术后病发症状,而且,以景致的手术和缝合手法,后者的可能ing并不小。”llan绞尽脑汁,“而且,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另一位学生给你,他在记忆意识引导方面有很不可思议的天赋,我相信,他和景致能让你完全痊愈。”
这一番说辞,真是毫无漏洞。
宋辞只问一句:“有没有万全的把握?”
“……”llan冒了一句地方英文,“精神学科里,从来没有万全的把握。”瞬间,有点出冷汗。
宋辞稍稍抬眼。
llan说纯正的英文:“精神学科里,从来没有万全的把握。”
回忆,戛然而止。
靠在阮江西肩上的宋辞突然抬起头来,揉揉眉心,将车窗打开了。
“怎么了?”
宋辞撇开眼,不与她对视:“没什么,靠着你,没办法休息。”
阮江西不明所以。
宋辞将车窗全部放下,说了四个字:“想入非非。”
秦江目瞪口呆,分明很流氓的四个字,为什么从宋辞嘴里吐出来,听着那么正经。
当然,阮江西是个正经人家的正经姑娘,思想做派真是乖巧又懂事,伸出手探了探宋辞的额头,嘘寒问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十分担心,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