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唠嗑:“江西小姐,平时都是宋少洗碗?”
“嗯。”
“那做饭呢?”
“也是他。”阮江西咬了一小口甜点,“不过宋辞厨艺不好。”
老三老四都觉得不可思议,宋辞那是什么人?跺一跺脚整个市都要颠三倒四的人物啊,洗碗做饭跟他画风好不搭。
顾老四斗胆又问:“那洗衣服收拾屋子?”
说到此处,顾家父子两,眼神都聚焦了,还一人拿着个苹果,装模作样地当没听见。
阮江西笑而不语,宋辞并不擅长家务,只是最近,却十分热衷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几乎事无巨细,宋辞都不假手他人。
“啧啧啧。”顾老四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何况还是宋辞这样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不仅要赚钱养家,也要貌美如花,还要洗衣做饭务政持家,老四由衷地赞叹,“哎哟,不错啊。”
刚说完,一个苹果就砸脑袋上了。
顾老四摸摸脑门,看看吹胡子瞪眼的顾爷,他闪人:“我去外边抽根烟。”家庭纷争,还是不要殃及无辜得好。
顾老三跟着撤:“我也去借个火。”
宋辞在厨房洗碗,宋胖吃撑了不知道跑哪去消食了,客厅里顾家父子与阮江西相对而坐。
顾辉宏打发顾白:“去给我泡壶茶,没有半个小时别端出来。”
顾白不乐意:“想支开我?”他偏不,坐到阮江西旁边,就着她的勺子吃她的甜点。
顾辉宏直接一脚踢过去:“赶紧滚去倒茶。”
“真粗鲁。”顾白嫌恶地掸掸衣服,对阮江西说,“江西,甜点太腻,我去给你煮茶清清胃。”
阮江西笑了笑:“好。”
顾白这才挪地,鸟都没鸟顾辉宏一眼,气得顾辉宏直翻白眼,骂道:“这个小白眼狼!”打小开始,他家这小白眼狼就只听江西的,这让顾辉宏心里很不是滋味啊,生了会儿闷气,顾辉宏说,“江西,来陪我下一局,你好久没陪我下棋了。”
“好。”
阮江西取来一副白玉的棋子。
顾辉宏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不是周恒远那个老东西的宝贝吗?”
周恒远是市的地产大亨,是出了名的棋痴。
阮江西点头:“嗯。”
“这白玉棋怎么在你这?周恒远可是把他的棋看得比老婆还重。”
阮江西淡淡回话:“是宋辞抢来的。”
“……”
顾辉宏觉得他闺女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以前他还没洗白的时候,强取豪夺的事都要背着阮江西干,不然她会训话的,可是现在,她居然都不批评宋辞这个土匪!
太厚此薄彼了,顾辉宏心里不舒坦:“江西,直说了吧,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宋辞不是个能让你安生的人,何况他的身体还不好,把你交给他,我不放心。”宋辞是病人,是土匪,是流氓,是暴君,是资本家……他就不一一揭别人的短了。
她急着辩驳:“顾伯伯,”
顾辉宏横眉竖眼,打断她:“你要忤逆我?”
阮江西想了想,点头。
她居然点头?顾辉宏养了她十五年,这是她第二次不听他的话,第一次是进演艺圈。
两次,都和宋辞有关。
顾辉宏心里堵了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强忍着怒气:“好吧,我给你个机会,我也是开明的家长,平白无故棒打鸳鸯的事情我也不做,我们就赌一把,这一局如果你赢了我,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包括让我收回刚才的话。”他特地补充,“当然,你也可以要我的财产,赢了全部给你都没问题。”
顾老大真的这么开明?当然不是,混了几十年黑道,心黑着呢,敢跟阮江西赌还不是仗着十几年来阮江西一次都没赢过他,顾老大分明是打着开明的幌子,做棒打鸳鸯的棍子。
阮江西却十分爽快:“一言为定。”她将棋子摆好,“我知道顾伯伯一言九鼎。”
“……”
怎么回事,顾辉宏突然觉得有诈。
然后,阮江西执黑子,顾辉宏执白子,一盘棋局,你来我往步步为营。
十分钟之后,阮江西落下最后一子:“顾伯伯,你输了。”
顾辉宏看着才下了几颗子的棋盘,看了一下时间:“靠,才十分钟。”顾辉宏脑门都冒汗了,苦大仇深地瞪着阮江西,“你这丫头平时都是让着我玩吗?老实招了,你平日里故意放水让我赢,让我自我膨胀了十几年是不是就为了杀我个出其不意?”顾辉宏甩手,耍赖,“老子还以为老子棋艺天下第一,居然被你秒了,不玩了!”真是伤自尊啊,他知道江西平时让着她,哪里知道她让这么狠。
阮江西失笑:“顾伯伯,愿赌服输。”
顾辉宏不认账:“什么愿赌服输,分明是你扮猪吃老虎,欺负我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