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你等我挥军北下,为你踏马归来。”
古筝声猝然高昂,狼烟飞起,马蹄声声,女子轻声吟唱,顿时,尖叫声鼎沸。
“常青!”
“常青!”
“常青!”
“……”
无数阮粉,尖叫声直接冲破了万人会场,只见那舞台中央,雾气笼罩,女子一身银灰盔甲,若隐若现。
“方菲。”
方菲骤然回头,瞪大了眼:“江西?”
阮江西笑笑:“恭喜你获奖。”
方菲瞧瞧舞台上的人影,又瞧瞧阮江西,惊诧不已:“你在表演分身术吗?”她实在难以置信,惊奇,也好奇,“如果我脑子没有短路的话,你应该在台上表演。”
阮江西背着光,眸子落于台上,淡淡道:“君子有heng人之美。”
这时候,灯光区的工作人员喊道:“灯光师准备。”大喊,“切七号灯光。”
阮江西走向第一排,最尊贵的位子,她拂裙落座。
苏凤于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瞪着座上的人儿:“你为什么会在这?!”情绪几乎失控,她大喝,“你在这,那……”她看向舞台,声音剧烈地颤抖,“那,台上是谁?”
突然,电火花一亮,七号灯闪了一下,灭了,下一秒,所有应急灯光骤亮,唯独舞台的表演区,一片昏黑。
阮江西浅笑:“你觉得台上应该是谁?”
“砰。”
毫无预兆,一声巨响,随之,惨叫声撕裂:“啊”
叫声不绝于耳,惨烈至极,众人望去,却见台上高悬的舞台灯,碎裂了一地。
苏凤于嘶喊:“以萱!”
一时间混乱不堪,女人惨叫声还在继续,应急灯切向舞台的表演区,只见女人被压在悬挂舞灯的铁架上,呻/吟呼喊,细看,女人竟是定北侯的演员,叶以萱。
阮粉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是以萱?明明是你在台上,分明应该是你。”苏凤于失声大喊,“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
阮江西侧身以对,端坐于座,淡然无痕,回答:“嗯,是我。”
现场太过混乱,无人注意到苏凤于近乎毒辣的眸光,直直锁向阮江西:“你做了什么?”
“heng人之美。”她语气轻描淡写般,“她似乎很想上台。”
苏凤于嘶喊:“分明是你害她!”
阮江西轻轻摇头:“不是我,”转头,清澈泼墨的瞳孔徐徐生辉,她说,“是你,是前辈你自食恶果。”
苏凤于眼冒火星:“你”
“苏凤于,”阮江西不温不火地打断她,从座位上起身,眸间微微冷凝,似寒霜染了古墨,她依旧淡然无波,却字字铮铮,“你不该来惹我的,如果非我甘愿,从来没有谁可以算计我。”
苏凤于猛然后退,眸光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江西不疾不徐,逼近了一步:“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会识破你。”
苏凤于瞪大了眼,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前辈的手段,似乎拙劣得有点幼稚,而且,刚才在化妆间里,前辈忘了藏好得意忘形的表情。”阮江西轻笑,好似平常,语调云淡风轻,“原来前辈的演技,不过尔尔。”
竟不想,让她一眼识破。
只凭一个眼神,识破了她精心筹谋的所有心思,这个女子,如何这般聪慧,这般精明得像只能洞察一切的猫儿,让人无处遁形。
是她失策了,居然低低估了这个狡黠的女子。苏凤于咬牙,指尖紧握,陷进掌心里:“如果你在是耀武扬威,奉劝你适可而止。”
阮江西浅笑盈盈,斜睨着,目下无尘却透露着淡淡居高临下的恣狂:“似乎没有人告诉前辈,这里,是宋辞的地方,最不该自作聪明。”长睫微抬,清凌婉约的容颜突然寒冽,冷若秋霜,音调狠厉极了,她道,“表情管理,是一个艺人基本的修养,苏前辈,比起我,你差远了。”眼底,是轻视,是目空一切的自信与狂妄。
不似以往的温婉如水,她一个眼神,也可以乖张阴狠。
若论表情管理,确实,无人能及阮江西一分,她啊,在示威,在挑衅与压迫。
苏凤于下意识后退了数步,看着阮江西的瞳孔,竟不禁慌张失措:“阮江西,你”
“叶以萱,”语气,又平淡下来,阮江西轻声说,“你不去看看她的伤势吗?灯光很高,铁架很重,她应该会伤得不轻。”
“阮江西,记住,”苏凤于狠狠相视,一字一字,像是撕咬出声,“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苏凤于跑上了舞台,狼狈又趔趄。
血本无归,落荒而逃,也莫过于此。方菲到现在都未能平复下来,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震惊:“江西,你刚才的神情,太像一个人了。”现场太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