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兴许没有注意到,方才的阮江西,有多狠辣,有多强势,像极了宋辞。
阮江西只是笑笑,并不言语,端坐着,看着台上。
方菲久久不能平静。
正是混乱失控时,于景言跑来,额头上还冒着汗,停在阮江西面前,盯着她,一言不发,就死死瞪着她。
发型有点凌乱,汗湿了妆,显得有些狼狈,于景言怒目,对着阮江西就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人a心。”
吼完,甩手就走,似乎太急,踉踉跄跄的。
阮江西不明所以。
于景安走过来:“别理他,那小子刚才急着冲到台上,被应急灯闪了眼,撞傻了脑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呢。”
阮江西听了,并不做反应。
聪明的家伙,分明知道景言那个家伙是关心则乱,还这么淡定。于景安也不戳破:“你没什么事吧?我和景言都以为台上的人是你。”
阮江西摇头:“没事。”
你是没事了,景言那个白痴可是吓傻了。于景安腹诽完,与阮江西玩笑:“没事就好,不然我这个之一赞助商就惨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灯光短路也就算了,还那么巧,钢丝也好端端地断了,断哪根不行,偏偏断叶以萱头上那跟,巧得跟有人刻意似的。”
于景安话里有话,刻意试探,阮江西却沉默不言。
巧合太巧,于景安敢肯定,不是天灾,是人祸,转头,看向正回席的宋辞。
于景安想:恐怕是,祸出红颜呢。
宋辞坐在阮江西旁边,手自然地搂住她,他看着她,对周遭嘈杂完全熟视无睹。
阮江西靠着他,贴近宋辞耳边,小声地问:“伤得重不重?”
宋辞回了句:“不轻。”
恐怕,叶以萱要在医院躺好长一段时间了。
阮江西有些疑惑:“苏凤于应该不敢下这么重的手。”她看着宋辞,“是不是你?”她告诉宋辞时,宋辞恼了,依照宋辞的ing子,不太可能不以牙还牙。
“苏凤于断了一根电线,我剪了一根钢丝,”宋辞目光有些冷清,“扯平了。”
阮江西惊愕,她家宋辞下手太狠了。
苏凤于到底是忌惮宋辞,只是小打小闹,坏了电路,至多是让阮江西出出丑,可不及宋辞,直接就下狠手,玩命。
“万一闹出人命呢?”人多眼杂,她担心宋辞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多少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宋辞拍了拍她的肩:“算她运气好,我不会闹出人命,你还没有拿到奖,颁奖典礼还要继续下去。”宋辞冷哼,谈及此事,还是十分恼怒,“不然,我就把钢丝全剪了,砸不死她也要弄残她。”
阮江西愕然失笑。
后排,定北侯剧组及方菲等人都惊呆了,宋辞这类似于犯罪证据的招供,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这可是故意伤人罪,是犯法啊!
方菲有点不敢置信:“不是吧,宋辞真敢弄死人?”
乔彦庭揉揉她的脸:“我家菲菲还是太单纯了。”
“……”方菲突然有点怕怕的,以后,还是离江西家那位远点,太危险了。
叶以萱是被抬下舞台的,据说,压断了脚踝的骨头,伤得不轻,不过,毕竟是别人的事,事不关己,哄哄闹闹了半刻钟之后,现场混乱就渐渐平息了。
这颁奖晚会还得继续,宋少家里那位还没领奖呢,谁敢散场。
“下一个就是我。”阮江西偎在宋辞怀里,指了指贵宾席最里侧的地方,“她一直在看我。”
左上方,四十度方向,坐的是唐宋慈善基金的驻华董事,唐婉,以颁奖嘉宾的身份出席。
宋辞瞥了一眼左上方的席位:“别理她。”
唐易也瞧了一眼,皱了皱眉,但愿他这偏执的姑姑能识相些,千万别搞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宋辞再玩一次冲冠一怒为红颜,就很难保证不出人命了,退一步想,就算宋辞不出手,阮江西可也不是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今晚,真是多事之秋。
稍后,主持人袁熙上台,从容不迫地救火:“不好意思各位,刚才出了一点意外,不过大家不要惊慌,警卫人员已经检查过现场所有设备,确保不会再出现任何安全事故,另外在这里,我代表主办方和电视办向到场的所有嘉宾致歉,是我们的失误了,抱歉。”
一番进退得当的话,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气氛,作为主持人,袁熙充分表现了她超高的职业素养,又道:“因为镁光灯脱落,以萱的表演不得不终止,幸运的是以萱的伤不算太重,医生已经在处理了,没有看到精彩的演出,我想大家都和我一样遗憾,更抱歉的是,苏老师需要照看以萱,无缘给我们最受欢迎的女演员颁奖。”衔接得十分自然,袁熙褪下沉重的表情,笑着致辞,“没错,接下来我们要颁发的就是今晚的重头奖项,内地最受欢迎女演员,究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