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子,从来都只会替别人想,那个醉鬼打我的时候,他替我挨打,那个女人杀人了,他替她坐牢,还有你的眼睛……”伸出手,拂着墓碑,冰凉冰凉的,她说着说着哭了,“大家都说他是畏罪,不,不是的,他只是用了最笨的办法把他的眼睛给了你。”
晴雯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听着身后女人的声音,想针刺一般,扎进心脏。
“那个傻子,他是天底下最笨最笨的傻子,他从来不会替自己想,那个傻子,他是我的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晴雯,多看看这片桔梗花,因为他想看,也只有你能替他看了。”
晴雯转头,看着延生的墓碑,终于痛哭出声。
半年后,延生的母亲了,遗书里,她认罪了,她说:我儿子没有杀人。
晴雯去了延生母亲的葬礼,对着灵位冷笑:“延生不是你儿子,他也从来没有杀人。”
之后,她去了桔梗田里,摆出画板,画了一株桔梗花,又是七月,花开的季节,她的眼睛好了,只是,延生不在了……
直到延生死去,晴雯也没有说过爱他,只是在他死后的每年七月,她会在他坟前放一捧桔梗,给他画一幅很丑的自画像,一直到她老去死去。
阮江西对着桔梗花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眼泪转身,出戏。
“导演,导演。”
叫了两遍都没反应,陆千羊过去凑到郑导耳边:“导演!杀青了!”
郑导回过神来,这才对着摄像师道:“。”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郑导不知道咋回事,嗓子都是哑的,对着大家伙吆喝,“各位辛苦了,电影终于杀青了,今晚我请客。”
有免费的晚餐吃,是件多么高兴的事,可是大家伙都蔫蔫的,各自独自悲伤。
今天,真是个悲痛欲绝的日子啊。
“江西这演技,太要命了。”郑导扭头问秦一路,“跟她搭戏是什么感觉?”
秦一路实话实说:“不知道,完全被牵着走。”他揉揉眉心,“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有点出不来。”
郑导半开玩笑地说:“连你都招架不住,这个圈子,以后是阮江西的天下了。”
秦一路笑,并不否认。
“这部电影一定会火。”郑导笃定。
“我一点都不怀疑,不仅会火,还会大火。”秦一路笑着说道,转身,给他家宝宝打电话报备杀青。
电话接通,白清浅第一句话就是:“路路,我女神今天要没有一如既往地美,有没有一如既往地碾压你!”
“……”秦一路真想把这家伙吊起来打一顿,“白清浅,阮江西在你心里排第几?”
阮江西似乎最近总引起家庭矛盾啊。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下,然后就听见白清浅在那自编自演:“诶,我怎么听不到了?路路,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你说话,是你那信号不好吗?”
“白清浅!”
“嘟嘟嘟嘟……”
秦一路咬牙切齿,暗暗决定,晚上回去,一定要教育教育他家宝宝什么是夫为天。
片场收工,工作人员这才发现,阮江西不见了,不用想,被宋少拉去小黑屋了。
阮江西的眼睛还红红的,今天的戏基本全是哭戏,她眼睛都有些红肿,叫宋辞见了心疼得不行,拂了拂她的眼睛:“可以假哭的,为什么要哭?”
只要看着他女人流泪,宋辞眼睛都酸得疼。
阮江西嗓音有些沙哑:“晴雯的半生太悲伤了,我是情不自禁。”
宋辞用手覆在她眼睛上,轻轻地打着圈揉:“你又不是她,不用这么投入。”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欢他的江西会对着别的男人情难自禁,连演戏都不要。
阮江西摇摇头:“我是演员,在戏里,我就是她。”
“不用来真的。”宋辞亲了亲阮江西的眼睛,有点无力地叹道,“你一哭,我心疼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办。”
阮江西耐心地解释:“只是演戏。”
“以后不要演这样的了,”宋辞看着阮江西红红的眼睛,眉头蹙得紧紧,“我看了心疼。”
阮江西只是笑着玩笑:“不演哭戏的演员,剧组不会要的。”
“我要。”宋辞搂进她的腰,“我出钱给你拍。”
她轻笑不已,抱着宋辞的脖子,踮脚吻他的唇,后来阮江西才知道,宋辞不是玩笑。
晚上,阮江西发了一条微博。
阮江西:“杀青了,会休息一个月。”
eauna杨沐染:“女神,你又要抛弃我一个月吗?”
素素素素菜:“宋少,不要拐走我家江西。”
门前大桥的鸡与鸭:“求带走!”
“……”
正闹闹哄哄时,桔梗剧组的官方微博上,发了一段一分钟时长的电影预告,可能因为剪辑比较匆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