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西啊。”
走近了,阮江西只是对林灿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她身后,火光渐进燃起,夜里有风,顺着风势,火光越发汹涌,屋里,男女的尖叫声渐进小了。
叶宗芝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了许久:“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
微微冷眸,掠过叶宗芝,只是一眼便转开,隔着三五步的距离,阮江西神色冷漠。
叶宗芝脸色微微发白。
“江西,”林灿道,“宋辞在外面等你。”
她微微点头,错身离开之即,忽然抬眸,黑色的瞳,冰凉冰凉。柳绍华下意识退了一步,这双眸,如何能一眼便叫人慌了心神。
叶宗芝似乎还要说什么,林灿突然开口:“她会对你冷眼旁观,那是对你最后的仁慈,妈,好自为之。”
叶宗芝看着眼前火光,突然发笑:“她啊,最记仇了。”只是庆幸,还好,当年她只是坐观虎斗。
“还有你,继父大人,”林灿笑着,好似玩笑般,“可千万别走夜路,指不定哪天夜里一把火就烧到你那了。”
柳绍华只是笑笑,面无波澜。
这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怎么颤抖吧。林灿轻笑了一声,看着这火光染红了漫天星子,她呢呢自语:“风啊,吹大些吧,烧干净了就不碍眼了。”
风儿轻轻的吹,浓烟滚滚,屋门,突然被撞开,一只手伸出来:“救、救我!”
乍一开,那黑乎乎的人,正是叶宗信,林灿失笑,天不遂人愿啊。
“砰!”
一声巨响,门大开,苏凤于架着昏迷着的叶以萱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脚踩上了叶宗信趴在地上的手。
“啊!”叶宗信尖叫一声,刚爬起来的身子又跌回地上,趴在地上重重喘息。
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林灿突然觉得,叶宗信活成这样,也够可悲的,妻离子散,一人为营。
“咳咳咳……”叶宗信被浓烟呛得双眼无神,满头的汗,几乎快昏倒,他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宗芝,快拉我一把。”
叶宗芝上前:“父亲呢?”
叶宗信默不作声,眼神闪躲。
叶宗信难以置信,瞳孔紧凝,死死盯着叶宗信:“你丢下他自己逃了?”她再一次遍确认,“你把你的亲生父亲扔在了里面?”
叶宗信不答,却喊到:“宗芝,快拉我出去,我腿没力气。”
难怪人总说,危难关头,会暴露出人ing所有深埋的罪恶面。叶宗信啊,大抵就是人ing最丑陋的毒瘤。
叶宗芝伸出手,在他快抓住的时候,狠狠一推:“叶宗信,你这种人,活该众叛亲离。”
一句话完,她转身就要冲进火里,柳绍华一把拉住她:“火太大了,已经来不及了,你不要命了。”
叶宗芝大笑:“哈哈哈,谁知道能活多久,先是竞轩,接着是我的父亲,”她转头看着柳绍华,冷冷地问,“下一个会是谁呢?”
静默里,风吹得急,火光大作,滚滚浓烟将这漫天星际染成一片浑浊的灰黑色。
风啊,吹吧,吹吧,烧了干净……
远远地,便听得宋辞唤她,急促,慌张极了。
“江西!”
走近了,宋辞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终于出来了。”
阮江西一动不动,乖乖任宋辞抱着:“怎么了?”
“看到火我都快吓死了。”呼吸有些乱,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宋辞心有余悸,扶着阮江西的肩,细细查看审视,“有没有受伤?”
她笑,指着身后的男人:“没有,有他们保护我。”
为首的男人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宋少。”
宋辞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十几个男人立刻便退到几米之外,看天看地看星星,总之,不能打扰老板老板娘恩爱。
阮江西笑笑,搂着宋辞的腰偎进他怀里:“等很久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过去找你。”他把下巴伏在阮江西肩上,拧着眉头抱怨,“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进去,我都担心死了。”
阮江西用下巴去蹭宋辞的脖子,讨好地说:“不想让你看到我心狠手辣的样子。”
宋辞端着她的脸,凑过去咬了一口,咬完之后又心疼,舔了舔,闷声闷气地说:“看到又怎么样,你心狠手辣我也喜欢。”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捧着阮江西的脸,认认真真地强调,“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纵容,所以坦诚。
阮江西说:“宋辞,我纵火了。”
“我知道。”宋辞揉揉她的脸,“你没事就好,我只要你相安无事。”
她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告诉她的宋辞:“叶明远在二楼,上楼的那条路我刻意避开了,没有火,我也没有锁上大门,火势开始并不大,我给了叶宗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