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道:“若是我动手,你会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胆敢骗他。胆敢让他忘了阮江西,让她死一千遍都不够赔给阮江西。
死,太容易了,嗯,他喜欢求死不能。
“宋辞。”
于景致喊了他的名字,突然哽咽了喉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辞似乎认真想了:“我家江西很讨厌你。”
居然是因为阮江西……
宋辞啊宋辞,他真能为了一个阮江西毁天灭地,爱她所爱,恨她所恨,他啊,是阮江西的奴隶。
干涩的眼,突然有点滚烫,于景致冷笑:“宋辞,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她大声发笑,自我嘲讽,“一样的丧心病狂。”
宋辞不言,转身离开,身后,有人在癫狂地大笑:“哈哈哈……”
笑过,于景致泪流满面,坐在地上,声声低吼,撕心裂肺:“啊啊!”
“景致。”
她眼前,映入一双黑亮的皮鞋,于景致缓缓抬眸,脏污的发,黏在脸上。
“师兄,你逃吧。”哭喊过后的嗓音嘶哑,她在抽搐,话音断断续续,“逃、逃远一点,不要让他抓住了。”
左译将她扶起来,用医用的绷带给她缠绕伤口,他问:“那你呢?”
她木讷地摇头:“我不走。”
左译扶着她的肩,大声说:“为什么要留下来,宋辞不会放过你。”留下她,他怎么忍心,这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他央求她,“景致,你和我一起走。”
她眼神空洞,机械地一遍遍摇头,自言自语一般呢喃:“我逃不掉,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她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涣散的焦点缓缓聚拢,“我逃不掉的,就算是死,也放不过我自己,从我遇上宋辞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万劫不复。”
左译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深秋的天,有些阴凉,下午三点,太阳光便不烈了,这日光浴,晒得真舒服,宋胖趴在阳台上,哼哼唧唧好不惬意,突然听到脚步声,宋胖一个鲤鱼打挺,叫唤:“汪汪汪!”
客厅沙发上,阮江西一听,便笑了:“是宋辞回来了。”
这狗鼻子,真灵!
门才刚从外面推开,陆千羊立马从沙发上立正站好,高喊:“宋少好!”
瞧瞧,有纪律有自觉的好良民啊。陆千羊懊恼,她怎么这么怂,看到宋辞就条件反射地迸发奴ing。
宋辞却鸟都不鸟她一眼,真的好冷好尴尬啊。
阮江西是个好人,她主动介绍:“她是陆千羊,我的经纪人。”
陆千羊再一次立正站好:“宋少好!”
宋辞余光都没给一个,径直走到阮江西面前,看了看她的肚子,问:“他今天有没有闹你?”
“……”陆千羊囧,真想让她家艺人好好跟他男人聊聊人生。
阮江西这会儿才顾不上陆千羊,乖巧地站在宋辞跟前,有问必答:“没有,我很好。”她又问,“下午不去公司吗?”现在才三点,宋辞从医院回来想必是直接回家了。
“不去公司,让人送了食材,下午给你炖汤。”他环了环阮江西的腰,即便是怀着六个月大的宝宝,他还是能将她整个环住,宋辞眉头一拧,担心又心疼,“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阮江西点点头,十分开心,她家宋辞和以前一样,厨艺不好,却格外喜欢为她洗手作羹汤。
宋辞牵着阮江西去厨房,突然回头,扫了一眼:“你,”然后顿住,似乎在想什么。
不是吧,刚才介绍过啊。宋少的病不是治好了吗?怎么还是眼里脑子里只放她女人啊!
陆千羊憋屈,再次介绍:“我是陆经纪人。”姓名就算了,宋辞没兴趣管闲杂人等,
宋辞难得对陆经纪人开了尊口:“怎么还不走?”
陆千羊一脸懵逼:“……”半天才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这就走,这就走!”陆千羊磨牙,夺门而出!
宋辞这样只宠自己女人的人,注定没朋友!
出了阮江西家的门,陆千羊就发了一条短信给阮江西:“你要是不让宋辞睡半个月沙发,我们就友尽!”
阮江西想,嗯,暂时睡沙发吧,阮宝还小,她忍耐力不好。
宋应容来事务所的时候,顾白正在讲电话,语气温柔,极尽耐心,自然不是他那一堆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
是他家阮江西。
宋应容也不打扰,坐在沙发上,自顾倒了杯水,
“大部分已经抛售出去了,阮氏的股份跌得一塌糊涂,叶家没有怀疑。”
宋应容眉头一挑,阮江西这是搞事情啊。
电话里说了句什么,顾白又道:“这些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胎。”
顾白这娘家人,真是比她这婆家人良苦用心多了。宋应容看了一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