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分感慨。
“上次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孕妇ai粉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要按时喝。”说完,顾白又补充,“忘了也没事,我会打电话提醒你。”
事无巨细,对阮江西的事,顾白素来面面俱到。
“我上个月给你报了个育婴中心的课,你有时间可以过去。”顾白轻声细语,十分好耐心,“我最近有几个官司,你让宋辞陪你去。”
最近有官司是假,与宋辞工作交接是真吧。
“我当事人过来了,先不说了。”
又叮嘱了几句,顾白才挂了电话,抬头看宋应容:“宋书记怎么有空莅临了?”
“体察民情。”宋应容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着,“既然你都说了是当事人,那好,律师大人,我要上诉。”
顾白抱着手,懒懒靠着转椅:“宋书记状告何人?”
宋应容托着下巴思忖,笑了笑,掌心摊开递到顾白面前:“我告这块玉佩的主人。”
顾白挑挑眉,眸中光影沉了几分:“这块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宋应容笑而不语。
他将玉拾回手里,指腹摩挲着,指尖上传来微微暖意,失笑:那只胖狗,果然是靠不住。
“宋书记,为官之道,不应该拾金不昧吗?”并未恼怒,顾白玩笑道。
宋应容耸耸肩,十分坦荡:“不好意思,市厅从来没有那样的优良美德。”
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搞政治的。
眼角擒了三分笑意,微微上扬,顾白笑问:“那宋书记打算拿着我的玉佩告我什么?”
宋应容回:“太不懂怜香惜玉。”
顾白不置可否,也完全不认同自己需要对阮江西以外的女人怜香惜玉,懒得再插科打诨:“你今天是来完璧归赵的?”
“完璧归赵只是个借口。”宋应容将水杯放下,抬眸望向宋辞,“我就是有点想你。”
顾白眼里,笑意消失殆尽,然后一言不发。
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再没有力气去陪任何一个女人玩感情的游戏。
阮江西接完顾白电话回到客厅时,秦江正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去扔掉,她便多看了两眼,有些疑惑。
秦江解释:“宋少说是垃圾,让我扔了。”
话刚说完,一只杯子从纸箱子里滚出来,杯子的印花是常青。
“那是顾白的杯子。”阮江西细细瞧了几眼,是顾白的杯子,拖鞋,还有他爱看的书和杂志,甚至,还有一件外套,阮江西对秦江说,“不是垃圾,都是顾白的东西。”
秦江不说话,等宋老板发话。
“我知道是谁的。”宋辞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抬抬眼皮,命令秦江,“扔了。”
宋老板脾ing一向随心所欲,从刚才阮江西接了个顾白的电话,还刻意回避了,大爷脾气就上来了。
阮江西不理解:“为什么要扔了?”
宋辞将她拉到怀里,反问她:“为什么要留下?”
阮江西愣了一下。
宋辞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我不喜欢别人侵占我的地盘,一个杯子都不行。”
敢情,是宋辞的独占欲在作祟。
阮江西忍俊不禁:“你还是喜欢吃顾白的醋。”像以前一样,她是开心的,她喜欢她家宋辞这样为了她的事斤斤计较。
宋辞不由分说:“所以,你不要总提他。”
他看过资料了,那个姓顾的,纠缠了他家江西十六年了,罪行简直罄竹难书!不可饶恕!而且最让人恼火的是,那家伙打着一家人的幌子,在他家江西的生活里,无处不在。
宋辞完全不能忍,他再一遍表态:“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他。”
阮江西很听话:“好。”见宋辞笑了,才问,“下午要不要陪我去育婴中心上课?”顾白说,那边上课的老师都是十分出名的。
“嗯。”宋辞眼里晴空万里。
阮江西也没多想,脱口而出:“我去问一下顾白育婴中心的地址。”
宋辞眼里乌云密布,脸很黑,一直黑到了育婴中心。
宋辞一张极其出色的脸,奈何绷得紧,搞得育婴中心的一干准爸爸准妈妈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张脸,可是时不时出现在金融新闻里哩,还有他身边的女人,那可是娱乐版的头条常客啊。
影后大人和宋少居然亲自来上课啊,好激动啊……不到十分钟,有位孕妇就动了胎气被扶着出去了。
育婴中心的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白种人,黄头发白皮肤,刚移民来中国不久,不认得这位长相极其英俊的准爸爸,并且重点专注了一下:“这位准爸爸,请你表情放松一点,不要紧张。”
宋辞坐在软垫上,扶着阮江西的腰,头都没抬一下:“我不紧张。”
“……”那你怎么一副要打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