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星子遍布,白清浅躺在秦一路那张并不大的床上,兴奋得有点失眠,缠着秦一路说了很久的话。
她眯着眼,侧着身子看沙发上的秦一路,嗓音软软糯糯的:“路路。”
“嗯?”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是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很小声得问,好像小心翼翼地:“你是喜欢我才和我交往吗?”
没有迟疑,秦一路回答:“嗯。”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白清浅刚酝酿出来的睡意顿时消失殆尽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可是每次都是我先亲你的,你都不主动吻我。”
秦一路失笑:“你那不算。”他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床边,拂了拂白清浅的小脸,“这才叫接吻。”
话落,俯身截住她的唇,与她唇舌纠缠。
后来,秦一路上大三,白清浅大二,她还是同之前一样,是法律系的常客旁听生。
后来,秦一路大四时,去了白正覃的公司,从基层做起,一年内,升到了法务总监。
秦一路毕业时,六月,正逢白清浅十八岁生日,那天,白正覃给她举行了盛大的heng人礼,请来了各界的名流,她的第一支舞,是和秦一路跳的,她的父亲却向所有的来宾介绍,说:“这是我女儿的同学。”
同学?怎么是同学?她可是十四岁时便下定了决定,十八岁的时候,就要做秦一路的新娘。
一场盛世之欢还未落幕,白清浅就拉着秦一路,跑出了白家,将所有喧嚣扔在脑后。
她笑靥如花,对他说:“路路,我们去私奔吧。”
玩笑的语气,眸光,却那样认真。
秦一路拂了拂她的眸:“怎么了?”
白清浅摇头,紧紧抓着他的手:“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走,我们离开云市好不好?”
或许,她发现了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只是时常懒得动心思罢了。
没有听到秦一路的回应,白清浅很不安:“路路,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白家了,我也不要爸爸了,你和我走好不好?我们走得远远的。”
她央求着他,眼睛突然就红了。
秦一路沉吟了许久,点点头:“好。”
白清浅不说话,死死抱住秦一路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就在刚才,父亲介绍秦一路是她的同学之后,她气冲冲地跑去书房找父亲理论。
“先生,东西送来了。”
这个声音她认识,大二的时候,她陪秦一路去听过一堂法律讲座,就是这个声音,秦一路还告诉过她,这个男人,是云市现在的检察长,是他父亲的挚友。
挚友?若真是挚友,为何会出现在白家。
“不动声色了五年,这份隐忍倒像他那个父亲。”
“先生,人怎么处理?”
顿了片刻,白正覃沉沉的嗓音响起:“做干净一点,绝对不能让浅浅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白清浅靠在书房的门上,紧紧捂住了嘴,手心全是冷汗。这就是父亲送给她的成年礼吗?果然,费尽心思呢。
这天晚上,她跟着秦一路回了家,缠着他喝了许多许多的酒,然后约定明天去私奔,兴许是醉了,借着酒意,她大着胆子向秦一路讨要生日礼物。
“想要什么?”
他眸光迷梦,也喝醉了。
白清浅笑:“我要你,把你给我当生日礼物送给我。”
秦一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好,我以后是你的。”
她抱住他:“那我现在就要行使使用权。”
然后,白清浅关了灯,踢倒了酒瓶子,把秦一路按在了地上……
次日九点,秦一路收拾了行李,白清浅带上了她所有昂贵的首饰,一起去机场。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私奔。
白清浅坐在副驾驶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捧了本旅游攻略凑到秦一路面前:“这两个小镇,你喜欢哪一个?”她想了想,用笔在上面勾了几笔,“你不喜欢夏天,那我们去这里吧,听说这个小镇的冬天很美,会下好大好大的雪。”
秦一路没有回答他喜欢哪一个小镇,他说:“浅浅,你先去机场等我。”
笔尖顿住,白清浅突然很不安:“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有东西落下了。”
她紧紧抓着秦一路的手:“很重要的东西吗?我们不要了不行吗?”
他摇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要。”
白清浅用力摇头:“不要让我一个人先走。”她红着眼,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哽咽地说,“路路,我怕。”
她怕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一路轻轻抚着她的脸,轻声哄:“听话,我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