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怎么会不在皇陵,封后大典之时,帝君携同帝后一同入皇陵祭礼,不在皇陵又会在哪?
这时,首战的将领满身是伤,拄着剑前来:“王爷,城门久攻不下,再这么耗下去,只怕燕惊鸿的援军到了我们都拿不下燕宫。”
整整一夜,十万人马依旧止步在燕宫城外,举步维艰。
燕荀难以置信:“怎么回事?不是只有一万守军吗?怎么会攻不下?”
十万对一万,不可能撑这么久。
那负伤的将领回:“城下章华皇后守城,我们根本攻不进去。”
罗成耀一听便惊了:“常青?”眉头深锁,罗成耀一时想不通,“怎么会是她?!”本该在皇陵的人,却在守城,她是北魏的细作,却替大燕出征,想到此处,罗成耀脸色骤变,“原来,原来云渺不是,她才是”
叛徒二字还未来得及吐出,箭矢直面射来,刺入了罗成耀的胸口。鲜血喷射,他张着嘴,微微张合了几下,便直直往后栽倒,瘫倒,一动不动,血流了一地。
燕荀大喊:“罗大人!”
罗成耀毫无生息,已然毙命,燕荀看向城下,硝烟将天色染得灰白,看不清城下的面容,依稀只有一个暗影,穿梭在刀光剑影里,速度极快。
大燕后妃,常青,竟这样深藏不露,一箭毙命,这箭法,精准至极。
顿时,燕荀的人马阵脚大乱。
“保护王爷!”
“保护王爷!”
城楼下,常青扔了箭矢,改用长剑,背后的青铜剑,一出鞘,才一招,便割破了几个咽喉,毫无花架子,全是杀招。
燕七都看傻了,愣在那里:“一招致命,全部都是一招致命,皇后娘娘太、太,”
太彪悍了
燕大一脚踹过去:“发什么呆,还敢走神,还不快护着娘娘,要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都等着被陛下五马分尸!”
燕七摸摸鼻子,皇后娘娘哪要他保护,就她那一身剑术,方圆十米都没有谁近得了身。一个女子,这样一身杀人的本事,当真世间少有。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大喊:“城楼上,快看城楼上。”
燕大等人,闻声看去,顿时惊了,城楼之上,男子没有戎装,只穿了一身白衣,隔得远,看不清模样,只是轮廓冷峻。
顿时,城下燕军都亢奋了,一边杀红了眼,一边高呼:“陛下!”
“是陛下!”
“陛下来了!”
常青抬眸,然后缓缓轻笑。
五十米城楼之上,一挥袖,折了怀礼王军旗的人,不是燕惊鸿还有谁。
燕荀猛地转身,瞳孔骤然紧缩:“你”
一句话还未完,燕惊鸿随手扔出了折断的军旗,竹端不偏不倚地插入了燕荀殁胸膛。
他冷冷凝神:“朕的皇后,哪能让你欺负。”
“你……”燕荀倒下,睁着眼,已断气,死未瞑目。
燕荀已死,叛军瞬时大乱。
燕惊鸿一把火烧了城门上的爬梯,随即纵身飞下高楼,衣角翩翩,缓缓落下,风卷硝烟,他的脸,越发清晰,从远及近,映进常青的眼里。
她放下了握剑的手,莞尔:“你来了。”
他来了,单枪匹马,便一人寻她来了。
燕惊鸿飞落在常青身侧,抬手便将她拉进怀里,一张俊脸突然就沉了:“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恼她贸然行事,口吻带了责备,眸光却柔和极了,他轻斥,“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他是真吓着了,马不停蹄,担惊受怕了一路。
常青却随意平常:“我心里有数的,这些人马,还奈何不了我。”
确实,她武艺极好。上一世,周洲一战,她也是一人守城,就凭她手里一把剑,守了周洲城整整一天,最后,还是燕惊鸿去援军。
同上一世一样,这次还是他来了。
燕惊鸿却愠恼未消,极少如此对她冷着脸:“现在怎么能一样,你怀了宝宝,怎么能大动,万一”
常青打断:“不会有万一,”她拉拉他的衣袖,眸光明亮,“你不是来了吗?我知道你会来。”
她敢这样肆无忌惮,便是笃定了燕惊鸿会来,会护她周全。
燕惊鸿无奈,常青聪慧又孤勇,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便冷着眼说:“若有下一次,我一定将你绑了藏起来。”
常青笑而不语。
燕惊鸿挥手,燕大等人便将他与常青护在中间。
他抱起她,将她依墙放下,接过她的剑,又揉了揉她的腹部,掌心运了内力,为她舒缓:“我们不是说好弃车保帅了吗,燕宫城失守了也无碍,哪里比得了你的安危,以后不准再这样背着我胡来了。”
保昭陵城,弃燕宫,燕惊鸿最初的打算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