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那么多呢,那新抓的小鸡仔,好养吗?可千万别冻着,小的时候若是冻着,长大了就该不好养了。”
“不会不会,哑婆拆了旧棉袄缝了两个大被子,何安又去买了两个竹筐,每天晚上都抱进屋里过夜,中午有太阳,便端到太阳底下晒晒,小鸡仔们长的可好了,吃的也多,到了六月间,就能吃了。”
如今他也快成了半个农人了,从前不知道,只以为钱才是最好的,所以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
现在人老了,才觉得钱财不过是冷硬的石头罢了,哪有这些鲜活的小生命,看着喜人。
赫连明德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小胖猪,听见木老爷子的话,他可不高兴了,“若是老夫没记错,你的鸡仔昨日死了一只,照这样死下去,不用到六月,就得死光光了,到时你吃鸡毛还差不多!”
木老爷子本来信心满满,突然被这一盆冷水浇下来,真真的透心凉,当即便怒了,“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去,买的小鸭仔,还不是丢了两只,整天带着个蠢猪到处走,我看你早晚得跟它一样蠢。”
似乎是为了应和他,小猪扬着猪鼻子,哼哼了两声。
赫连明德真是被这头猪,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的将猪踢开。
他踢开了,小猪也不肯走,哼哼唧唧的又往他面前蹭。
木老爷子这回可高兴了,“瞧见没有,难怪人家说蛇鼠一窝,这猪也知道你跟他是一类啊!”
赫连明德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这只猪果真就是他的污点哪,“关你啥事,守好的菜苗再说吧!”
说完,也不等木老爷子明白过来,拿扛着铁锹,却了后院。
每天早上,他也会去锄地,跟菜地里的蔬菜打交道,感觉比打一早上的拳法,还要身心舒畅。
木老爷子见他走了,怕他超了自己,也赶紧拿上需要的东西,步伐稳健的追了出去。
陈妈从外面进来,瞧见这俩老头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好笑不已,“难怪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
木香笑了笑,没有吱声。
刘晨天没亮就起来走了,陈妈头天晚上,会在锅里给他煮上几个鸡蛋,好让他早上带着,否则起那么早,连早饭都吃不上。
彩云一早起来,去了木朗他们屋,没见着刘晨,瞅见木朗还在睡,便顺道催他起床。
木朗贪图暖和的被窝,不愿起来,搂着被子,一个劲的往里面钻。
“二姐,你再让我睡会嘛,天才刚亮呢,学院要七点才上课,还早着呢!”
彩云站在炕边,看着他裹的像个蚕蛹,不免好笑,“那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今儿天阴,又没有太阳,你觉得还早,其实不早了,都快六点半了。”
自打府里多了那口大钟,他们学会看钟辩时间,再不像从前,只知道是什么时辰,却不晓得具体的时间。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分开了半个时辰,也是一个小时,差别大着呢!
木朗静止了几秒钟,紧接着腾的坐起来,眼神还有些迷糊,扭头四下看看,没找见刘晨的人影,“咦,二蛋哥呢?他咋又不等我就走了,去那么早,又没开始上课。”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赖床,赶紧的起来,还有半个小时,抓紧时间洗漱,早些去学堂,读会书,过几日该考试了,若是考的不好,看大姐回头怎么收拾你!”彩云边说边退了出去。
按照木香的说法,木朗也长大了,好多事情,他可以自己做。比如叠被子,打扫自己的床榻。
不能什么事,都指靠着别人,成材之前,他得先heng人。
彩云在走过刘晨被褥前时,发现他将被子叠的十分整齐,一点褶皱都没有,木盆里也没有他换洗的衣服,院里的绳子上晾晒的衣服,还在滴着水。
彩云笑了笑,心想,刘晨越来越能干了,也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担当了。
昨晚刘晨塞给她的东西,此刻正躺在她的枕头底下,怕大姐笑话,她不敢戴,怕叫他看见,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瞧。
彩云收起小心思,正准备要去厨房看看,迎面跑过来一人,在经过她身边时,如一阵风似的,窜进她身后木朗的屋子,砰一声,木朗的房门便关上了。
彩云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一个人对着她站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人跑的慢了些,晃圆圆的水桶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追到彩云跟前,却是再怎么着,也跑上动了。
“你……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何安,你快给我滚出来,你以为天天躲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哼,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抱了本姑娘,身子也让你摸了,就想逃跑,门都没有!”
这一番话,叫彩云听的目瞪口呆,“胖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着急忙慌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胖妞。
她跟刘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