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出了纰漏,咱们损失不小。”
在靖安公主号豪华游轮左侧,伴随执行护航任务的一艘风字号h型导弹驱逐舰的侧舷上,左手抱着触控板,右手扶着军帽的女海军中尉秘书官,向出来透气的舰长通报了某个计划的进展。
这舰长叼着个大烟斗,玩着刚从脑瓜子上摘下来的大帽檐海军军帽,瞅着远处枪声四起的靖安公主号,不时还取下烟斗很装逼地吐几口烟圈,吐完又给它叼了回去,似乎十分的悠闲享受。
“死了十几个海王八,还算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他们能为杀蛮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之后全都给带回去厚葬了吧。
另外,告诉他们留些个活口,我要在登岸前放蛮子的血祭奠死难同胞。”
他叼着烟斗,支支吾吾的冲秘书官交代完了工作。
好在秘书官跟了他很多年了,尚且还能听得懂他的“胡话”,敬礼领命后便匆忙赶回了舰桥指挥室。
只留下舰长一个人,还扶在舰岛外侧的围栏上吹风抽烟,“享受”生活。
.......
而在靖安公主号上,一百多具尸体已经堆满在了一层甲板的入舱门前,这都是想挤进船舱内“避弹”却失败而死的俘虏们。
阿克雷·芙蕾切尔·戈德曼恩,这个人用生命争取来的一点时间,也只不过多救下了区区十几个人。
包括大部分的“起义”谋划者在内,足足一百多名俘虏,相当于他们登船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都被直升机上的转轮机枪残忍射杀在了甲板上。
大量尸体堆积在舱门前,让下来的统一联合士兵都进不去,也算是变相救了已经逃进船舱内的幸存者一命。
虽然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侥幸存活下来的这一条命,究竟还能在满船士兵的围剿下保留多久。
不到两百人挤在一层船舱,这一层已经几乎都被搬空了,什么都没有,连地板都干净得像是被狗舔过。
手里有枪的人,全都守在内部通往二层的楼梯口,谨防上层的敌人从上往下攻。
他们此时已经挫败了敌人好几次试探性进攻了,虽然成功地毙敌六人,己方死伤二十余人。
这还是楼梯口空间比较小,双方都很难施展开来打,所以实力比较平均。
一旦敌人清理完尸体,直接从一层强行攻入,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必死无疑的战斗。
统一联合的动作很快,一百多具尸体堆在一起看起来很多,但是他们都是直接派人直接搬出来丢到海里去,所以没过几分钟就已经空了不少地方出来。
军官受不了了,下令直接用炸弹把这些烂肉和门全都炸开。
爆破组立刻上前,在缝隙里塞进了一块一块的炸药,他们特意控制了药量,以防把船炸出个大窟窿什么的。
伴随着一声爆炸轰鸣,甲板上顿时血肉横飞,恶心至极。
那些当兵的身上也大大小小沾染了不少恶心的血块或者肢体残片。
但他们完全不以为然,有甚者还在冷笑着舔着舌头,舔干净了自己嘴角的血,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可怕样子。
舱门给炸开了,突击组立刻借助着烟雾弹向前快速推进,同时二层的人马也同时向楼下发起了全力进攻,直接敲响了那一百多名蛮子俘虏的丧钟。
但他们也想抵抗,也想活着。
拿出了这层楼能找到的一切东西,堆起来当掩体或者直接拿在手里当武器。
船舱内的地方还算狭窄,枪械在这里的使用效果,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他们节节抵抗,节节后退,一路上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尸体。
统一联合目前还没有要活口的意思。
遇到重伤倒地的,都是直接朝脑袋上随意的打一枪,之后便继续前进。
“子弹!还有子弹吗?!”
船舱走廊里,一个靠在桌子后面,肩膀中弹的蛮子俘虏,大吼着问旁人要子弹。
“没有了!我就这一个弹夹了!”
“我......”
有个人回应他了,但不是好消息,还有个人更惨,刚说出一个字便被贯穿了桌子的一发子弹打穿了脑壳。
他咬着牙,手里拿着已经打空了子弹的步枪,肩膀上还在滋滋冒血。
那个遗言只是个“我”字的可怜人,家里好像还有个未成年的妹妹要照顾,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现在或许还并不知道,她已经在这一刻变成孤儿了。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们想活下去难道都有错吗?啊?说话啊?你们这帮侵略者凭什么这么做?”
他的情绪失控了,大吼着想要从对面那些凶恶的统一联合士兵身上,得到自己等人获得这种残酷待遇的原因。
十几秒后,对面如暴风骤雨般密集的火力彻底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