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母亲河尼罗河自埃塞俄比亚高原奔涌六千六百余千米,流经非洲大陆东部和北部,最终投入地中海怀抱,形状恰如古埃及人最爱的睡莲,三角洲是她绽放的花瓣,尼罗河谷则是细长的花茎。大大小小的城市和村落沿着狭长的河谷分布,犹如一颗颗明珠,连成一条精致的珠链。
法老的私人游轮“阿蒙神荣耀”号,从底比斯扬帆起航,朝南部沙漠中的故都阿玛尔那行进。
夏双娜本以为船上的生活会单调乏味,但她一上船便想高呼:贫穷限制我的想象力。
船舱结构仿照荷鲁斯宫,装潢华丽,就像座缩小版的移动水上宫殿,歌舞厅,游戏室一应俱全。
不仅如此,法老索性搬了一整支御用舞蹈团和乐队上去享受。
颜色鲜艳的羊毛地毯上,美艳的舞娘正合着节奏翩翩起舞。
她们肢体柔韧,舞姿曼妙,美则美矣,但浑身上下只在腰间系一条细细的绳子。
虽然都是同性,但夏双娜还是感觉有点辣眼睛,“换一个吧。”
图坦卡蒙抬手,三个矮小的皮格米人掂着脚尖转着圈上场。他们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穿着棕榈叶编织成的短裙,卖力地上下跳动,在头顶夸张地啪啪拍手掌,儿童的身材配上成人的容貌和板正的神色,对比下显得格外滑稽诙谐,这种独特的异族风情总是能给王室带来无穷的乐趣。
不过图坦卡蒙似乎已经看腻,对这身材奇特的小人提不起太多兴趣。
“退下。”
乐师们抱着各式乐器,开始演奏尼罗河颂歌,他们模仿三个季节尼罗河的水流变化,从潺潺涓流到呼啸磅礴,清脆乐声传入耳中,夏双娜整个脑子里全是水,无边的水,清晨草木上的露珠,莲花池里的喷泉,山涧里的小溪,脚下奔腾的尼罗河,湛蓝的海洋,浩瀚的银河
就突然想去放水。
淑女地忍了一会,见魔性演奏会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扭头羞涩扭捏地和图坦卡蒙讲,“陛下,我想”
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堵了,“你不想。”
“喂,我要方便一下!”夏双娜大声抗议。
“去吧,”图坦卡蒙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羞涩的小脸,“有情况早说嘛。”
夏双娜往自己卧房里走,果断一个白眼翻上天。
图坦卡蒙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不过是朝他吹了几声口哨,他有必要找了一整支王室乐团来整她吗!
图坦卡蒙喊住她,“去哪里,你可以用我这儿的。”
房间尽头有一扇木门,后面就有一个隐蔽私密的房间,不用白不用,反正夏双娜脸皮厚,雄赳赳地往里面冲。
“站住。”图坦卡蒙又叫。
夏双娜回头苦兮兮看他,水火无情,明白嘛。
图坦卡蒙扶额,“那边是书房。”
然后指向对面,另一扇花纹相似的木门,正确方向。
夏双娜:窘抱歉,打扰了!
推开门,一只闪闪发光的黄金马桶,几乎将夏双娜闪瞎,上面雕刻着美好寓意的神圣图案,可能是祝福法老释放流畅身体康健……
桶里铺着厚厚的香灰,浓郁的香味直逼面门,一有东西掉进就会被香灰裹住,保证主人在过程中闻不到任何异味。
还有这座垫和靠背实在是太舒服了,夏双娜完事后还磨蹭了一会,不是每个人这辈子都有机会用黄金马桶。
门忽然从外被人推开,夏双娜吓得直接叫出声,“啊!”
夏双娜此时的姿势是把裙子整个撩起,卷巴卷巴团在腰上,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豪放地搭在地上,脸正对着大开的门口,她立刻趴下身,后背惊出冷汗。
这是图坦卡蒙的私人地盘,谁能进来?谁敢进来!
图坦卡蒙眯了眯眼,见她坐在马桶上,旋即露出一副无辜又惊奇的神情,“这边不是书房吗?”
夏双娜气得一口气没吐上来要昏过去,装,再装!不就是那天晚上,嘘嘘的时候偷窥了他一眼嘛,这也有必要报复回来?
女孩揪着裙子,“你出去”
“为什么?”图坦卡蒙靠着门,交叠手臂,满脸泼皮相,“船是我的,尼罗河也是我的,上下埃及都是我的,我想在哪儿在哪儿,你管得着吗。”
夏双娜羞恼,抓起手边软绵的织物,往他身上砸。
图坦卡蒙眼疾手快接住,“你不需要?”
夏双娜后知后觉,她刚才把什么东西扔出去了?雾草,那卷昂贵的亚麻布竟然是图坦卡蒙的手纸。
夏双娜骂骂咧咧,万恶的奴隶主头子,屁股蛋子比别人的脸都金贵。
图坦卡蒙将手纸递给她,顺便站到了她面前不走了。
夏双娜死攥着手纸,迟迟不进行下一步。
图坦卡蒙无赖到底,挑眉挪揄道,“怎么,等我帮你?”
帮什么,擦小屁屁吗,夏双娜仅仅想想那画面就小脸爆红,太羞耻了!
天啊,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