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氏到底是见过世面之人,虽有时候也烦申修文,但最终还是出来迎接来了。
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何况给别人做娘,还是二娘,这儿子都这么大了,这其中的艰难辛苦也只有她自己最懂。
只是她突听下人来报,说申少爷给自己请安来了,这倒是让她觉得受宠若惊了起来。最终李氏还是从内堂出来,着一身华服,亲自迎接。
她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
眨一看之下,贵气逼人。
申修文早年就见惯了李氏平日的装束,自然是见怪不怪。
何况女人爱美亦是天性使然,不管岁月不管年月。
不过申修文还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比如李氏的面像,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正映衬了一句话,面相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看来也是个角色了。
申修文看人一项很准,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长者不简单,不过和这人过生活到绝对是个好手。
老头有福啊!
申修文只是在心理编排了一阵老头。
从面相中看得出来李氏是一个精明能干之人。
只是申修文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之人,凡是喜欢快刀斩乱麻。
例如此刻。
“二娘好,今日修文想请二娘给帮个小忙。”
申修文微微一作揖,随意的说了句。
只是他的态度上是不卑不亢,这与平时到没有什么出入。
只是那这态度的转变上,可谓是让人瞠目结舌。
就连平日里跟的最紧的狗腿子四九都眼睛碎满地了,更别提李氏了。
好在李氏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虽然内心狐疑,但是面颊之上倒是一副波澜不惊之色,但内里却已然波涛汹涌了。
“哦,那且说说。”
李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最终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帮或者不帮,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申修文如今也是个人精,李氏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出一二来。
既如此,申修文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修文想出去走走,只是可惜家父让修文禁足学习,您也知道修文不是读书这个料,所以修文想出去游玩一阵、欣赏一下花草陶冶下情操仅此而已。”
申修文说的平平淡淡,但是这话语却让李氏蹙眉不以。
申修文平日的做派她知晓,出去鬼混花天酒地,喝酒拉偏打架,这些事儿都发生的太过平常了。
可是现下,如今算是继子的修文都将自己的要求提出来了,自己这要是不放行怕是不好吧,何况按照这小子平日的野性,翻墙这种事儿他也不是没做过。
李氏一时之间竟有些左右为难起来,那面颊上也隐隐浮现出了一丝焦虑。
申修文将这一切是看在眼里。
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知道李氏担心着什么,再一想以前申修文的做派。
那确实叫人无法接受。
罢了、谁叫以前的申修文人品实在太差呢!
还是主动出击吧。
最终,“二娘,借一步说话吧!”
申修文见状只能自己自觉主动的来到李氏的边上,他大手拉了一下李氏宽大的衣袖,特意要求道。
李氏虽然狐疑但最终还是拗不过申修文,最终她还是屏退了左右,此刻这门檐处只有李氏和申修文两人而已。
申修文见家中的仆人都已散去了,知道扭转形象还是得从此刻做起。
于是申修文开始猛地一个踉跄扑通跪倒,他演足了戏码道:“二娘往日之事是修文的不对,今日修文只是觉得有些烦闷想出去走走仅此而已,二娘不必多想。另、修文保证不会惹事,定会晚上回来与二娘共餐,算起来自二娘进门,咱母子二人还未有共餐过。昔日里修文多有对不住二娘之处,还望二娘多担待些。申府就一子,二娘与父亲这年岁也不小了,若是不嫌弃修文以后愿待二娘如母,二娘觉得如何。”
申修文开始放大招了。
申修文是知李氏这人的,李氏确实是爱上了父亲,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还嫁给了他。女人嫁给爱情的往往不多,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多少都会有些考量。
所以更明白珍惜的含义。
只是往日里自己这个继子多有阻拦,可如今眼下自己将话语说的这么明,申修文料想李氏怎会拒绝。
而且这一切都是李氏希望看到的,事情也如申修文所想。
“你说的可是当真?”
虽然李氏害怕被欺,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渴望,所以李氏最终还是慎重的问了句。说到底她最憧憬最向往的,无非是家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