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云习惯性的发呆,白冰,廖姜,郑姬早已习惯了,知道雷云在想事,此时也没人搭理他,随便他发呆。
但此时的书院内,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上上下下愁眉不展,田子方,谷梁赤以及几位书院的老者以及大司空,大司寇,大司徒,太宰分列而坐,堂下则是很多儒生和一些官员门生。
此时太宰艰难的开口道
“几位夫子,太师,现在这般情况该当如何?这雷云一之中受封五国太师,这。。。咱们若是继续与其冲突,怕是最后后果难料啊。”
“夫子,太师,学生也以为,如今这局面,即便咱们在魏国扳倒了雷云,王上势必也忌惮诸国和雷云的五国太师的身份,不会处置雷云。”
“一旦雷云离开魏国,那时便是咱们河西一脉的死敌,此人做事向来无拘无束,什么都敢,什么都敢做,学生听闻,在冶炉城,他对威胁与他的中山国留吁氏族长曾言。”
“铸造的一把剑,换留吁氏的百条性命,多久可以杀光留吁氏全族的人,若是咱们把这雷云逼急了,真的用这个法子对付咱们河西一脉,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嘶。。。。。大司徒,你此言当真?”
“学生不敢欺瞒老师,咱们负责征税,这消息在大梁匠人中早已传遍,这留吁氏当世便被吓的面无人色,这才有了长平中山欲以一万精兵留下雷云,斩草除根,但一万中山精兵竟然被这雷云的护卫给斩杀殆尽,这。。。。。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什么?长平一战不是公子昂的卫队所为吗?不是斩杀的就是一些中山的散兵游勇,乌合之众吗?为何现在成了一万精兵了?”
“太师,夫子,原来公子昂呈报给司寇府衙的便是这个法,长平遇袭,对方就是一些中山散兵,欲劫持雷云入中山。”
“当时我想,这公子昂的千人卫队也是咱们大梁精锐,仅次于魏武卒,有这样的战力也不足为奇,所以也就深信不疑。”
“可事后的传言越来越多,上将军庞涓也曾派人去战场验看,回来之后便不在提起此事,我询问上将军时他也是讳莫如深,不远明言,我这才暗中打探,也是日前才问到一些当时途径战场的商贾队伍,这才得知实情。”
“原来那雷云有一只卫队,身着黑色的甲胄,手持黑色的长刀,怪异异常,宛如死神一般,在战场上收割中山兵卒的性命,着实可怕之极。”
“坏了,如此来,这狄甲是早以知情,这狄甲便是留吁氏族长之子,长平战败,留吁氏族长应该是回去中山之后受到了惩戒,这狄甲自然是为了报仇而来。”
“如此一来,咱们的形式不妙啊,弄的不好,咱们便会被拖入泥潭,这可如何是好?”
“太师莫慌,学生到以为,狄甲来魏国,从献宝,到怂恿王上铸造王器,随然有报仇的嫌疑,但是也计划缜密,并且此人知道进退,似乎不像是为了报仇不计代价的莽夫。”
“所以,学生以为狄甲来魏,并非单纯只为报仇,应该还有君命在身,若是只为报仇,大可行暗杀行刺之事。”
“但狄甲显然第一步是想在魏国站稳脚根,然后在做图谋,这样的做法,若不是有君命约束,似乎不会如此。”
“所以,必定是哪中山恒公想在咱们魏国买下间者,伺机而动。学生以为,咱们不妨先静观其变,若是真的与雷云最后闹的不可收拾,必要的时候便将这狄甲所为告知王上。”
“这样,咱们倒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即便王上有心剪除咱们儒家的势力,想必也不会无所顾忌,咱们当自保有余。”
“太宰,此计甚好,咱们便以计而行,这狄甲挑起事端,咱们便推波助澜,若是狄甲斗败了雷云,咱们则请回太子。若是雷云赢烈甲,咱们就把狄甲献给王上,到时候咱们则可立于不败之地。”
儒家在算计,狄甲也在算计,魏王在算计,诸国都在算计,雷云自然也在算计。不过此时雷云的算计倒是和其他人不同。
他此刻,正在算计的自然也是别人想不到的,因为雷云清楚的知道,这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真到了关键时候,类似儒家和狄甲这样的临时联盟,必定不是稳固的。
但雷云对大梁的商贾圈子的行为,其实是一种震慑行为,因为雷云就是要告诉这些所谓的儒家门生势力,他雷云一旦动他们,儒家根本保不住他们。
因为雷云最担心的神情就是,一旦双方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这些商贾跟着起哄,对魏王施压,比如针对白氏的商业体系做出打击,联手封杀,从货源上哄抬价格,从销售上衣价格打击。
因为这个时代的商业体系太简单,供应链的长度太短,往往进货的产地和销售的渠道存在高度的雷同现象。
所以一旦这帮人做出哄抬货源物价和销售渠道上而已砸价的行为,白氏这种规模较大的商贾,其实类似于后世的大集团企业,很容易反应不急而造成处处受制于饶情况。
一旦进货成本太高,出货渠道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