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没办法,不过狄公子,我要知道,你对服谁,我才能想办法,不然对着一个剑胚,就算有办法又能如何?”
“前辈,实不相瞒,我要对付的就是这大梁的太傅雷云,此人冶炼,锻造之术皆可通神,目前正在为魏王铸造王器,这剑,便是王器之剑。”
“我探查许久,也就只有此剑有一个破绽,便是以重物击之必断,但是必须验证这击断的功效,如果是两败俱伤,那也毫无用处。”
“所以,不仅要赢,还要大胜,也只有如此,才能让魏王铸造王器之事沦为诸国笑柄,也只有如此,才能让魏王震怒,从而借机杀了雷云。”
“即便魏王不杀雷云,只要将雷云逐出魏国到时候,咱们的中山铁骑,便会将他踏成肉泥。”
“狄公子,这么说你拿来的精钢也是此人炼制的?”
“是,前辈,那是我命人从雷云的弟子手中花费重金买来的。”
“此人果然厉害,仅仅是冶炼,便可炼出如此精钢,这锻造的剑胚看,这锻造也是神乎其技。”
“不过如果是门挑战,跟他比试一下锻剑的高下,似乎他倒也不能拒绝把?”
“前辈是说。。。。。”
“我是说现在有人,找门去挑战,问问他雷云有何资格铸造王器,所铸王器是不是经得起比试,似乎有机会可以击伤他所铸造的王剑。”
“前辈,晚辈实不相瞒,我这里哪有前辈这样的剑术高手,可以不露痕迹击伤而不毁掉王剑。”
“前辈可辅助我?”
“狄公子,君有意学习中原礼法,所以才招了儒家和我墨家这一残支入中山,当初君答应我,我墨家的这一脉可以不问天下纷争。”
“公子当知,如今我这一支的墨者皆是匠人,专心打造不问世事,只是想让墨学在中山传播而已。这次前来也是答应君,只是锻造这剑胚。”
“我们虽不问世事,但也知道,如今这雷云贵为太傅,名声显赫,我还是劝公子,不如及早收手抽身才是策。”
“前辈有所不知,这雷云有才,君派我父前去招揽,这雷云甚是狂妄,居然羞辱家父。家父便在长平设伏,欲意将雷云掳回中山了事。”
“但这雷云竟然凭着几百护卫和公子昂的千人护卫,硬是斩杀了中山近万精锐兵卒。那些兵卒身着黑甲,手持怪异的钢刀。”
“也是如先生的墨雪剑一般,似尺非尺,似剑非剑,一面开刃,全身漆黑,在战场如同死神一般可怕。”
“家父与公子逃回中山,随后家父被斩,公子遭圈禁。其实君也是无奈,这仇是已经结下了。所以必须除去这雷云。”
“不然这雷云如今已经是郡的封君,一旦他日羽翼丰满,提兵来犯中山,咱们根本无法抵挡。我狄甲要除去这雷云,虽然有私心报仇,但也是为中山长远打算。”
“前辈也不想到中山没多久,就看着中山国再次蒙难把,还望前辈成全。助我挑战这雷云。前辈无需介入其他,只要设法击伤这雷云铸造的王剑,剩下的事情晚辈就会办妥。”
“还望前辈成全。”
“好吧,我只管挑战,不问其他,至于这雷云是不是真的拿王剑来比试,我无法预知。”
“多谢前辈成全。前辈,这刀怎么办?”
“留下把,我帮你修补一下,看看能否在加强一些。”
“多谢前辈。”
狄甲走了,看着狄甲的背影,索卢参的眼睛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
“师傅师傅,刚才你和狄公子在谈,我在外边坐着,咱们的工坊墙根下怎么有咱们墨家的印记?”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师傅,就在门外墙角不远处。”
师徒两人迅速的走出工坊,果然,在不远处墙角之半尺,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印记,这印记宛如孩童的胡乱涂鸦,外人根本不明白是什么。
“衣章印,怎么这里会有衣章印。”
其实这个印还有个典故,说早年墨子协助一些国家对抗侵略,帮人守护城邑,为了有效辨别,就发明了这种印。
城里的军官、士兵、男女百姓都通过衣服的徽章区别开来。城小吏的徽章戴在衣背,士兵的徽章戴在帽子或头巾。
城下的小吏徽章都戴在衣肩,士兵也是如此。左军的徽章都戴在左肩,右军的徽章戴在右肩,中军的徽章戴在衣胸前,一人一个微章。
中军有一个号鼓,每次击鼓三至十下,其余有鼓的官吏击鼓应答中军鼓号要仔细按等第进行。应当击鼓回应时却没有按时击鼓,不当击鼓回应时却胡乱击鼓,要被处斩。
而这个所谓的衣章印,便是衣服的徽章蜕变而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圆中的前后左右中简单的几笔的差异,一般人都会以为这是小孩子乱涂的。丝毫不会在意。
但是此时的索卢参一眼便看出,这是墨家留下的印记,并且是监视的印记。说明这里已经被墨家严密监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