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参这时候就费解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墨家的印记存在,自己一行人到这里不过几天,不管是秦墨,楚墨,还是齐墨。
完全不可能察觉到自己到这里,更不可能是因为墨雪剑而来,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墨雪剑此时就在他手中。
但是这墨家的印记又说明,自己这一行人的的确确是被监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说这索卢参不愧是机敏多智之人,他只思考了片刻就知道了。狄甲,一定是狄甲被监视了,这就是说,狄甲的所作所为,完全已经完全被人置于监控之中。
但是为什么是墨家?狄甲应该和三墨没有任何的往来和仇怨,是谁可以如此的调动墨家的力量。
想到这,索卢参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他迅速的捡起一个石子,在墨家的印记旁画了一个相似的印记。然后转身就回到了工坊。
因为他知道,入夜之后,自己心中的疑惑就会得到答案。
师徒几人此时都在工坊待着,对面的馆舍送来了酒菜,几人就开始喝酒闲聊了起来。渐渐的日头西陲,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街面的馆舍陆续的关门,整个大梁渐渐安静了下来,夜色逐渐深沉,就在此时两道黑影飘然越过院墙,落在了院内。
“何人留印?”
“墨徒索卢参,你们是墨家的哪一脉?为何监视此地?”
“原来是索卢师伯,小女子墨影,这是妹妹墨柔。影墨墨植之女,不知师伯到了大梁,未曾及时来拜见,还望赎罪。”
“哦?你们是影墨!这倒是奇了,为何影墨要监视这个小小的工坊?”
“师伯,其实我们并非监视这间工坊,而是授命监视整个大梁城内的中山细作暗线。”
“这更奇怪了,墨植是什么时候和中山国有了过节,能让影墨监视全大梁的中山暗线?”
“师伯,我们授命并非来自家父,而是另有其人,还望师伯见谅,如今我以知晓师伯身份,自当不会再行监视。”
“不过小女还是要告诉师伯,还望师伯及早离开。这大梁城内如今是是非之地,既然师伯打造剑胚已经完成,还是及早离开为好。”
“哦?你们居然知道我来此地是打造剑胚,想必这狄甲的所为不会有任何细节逃出你们的掌控把?”
“我倒是奇怪,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他越过墨植调动你们,能让你影墨为其效力?不知道贤侄女可否告知?”
“这。。。。。好吧,既然师伯相问,侄女不敢隐瞒,其实不止我影墨,还有秦墨,如今以加入工学门下。”
“秦墨自巨子之下所有人现在正在郡,而秦伯巨子,正在大梁。影墨虽然大部分还在楚国,但包括影墨门主皆随时听命雷云雷公子调遣。”
“什么?你是说你们两家以经归于这个雷云?”
“这。。这怎么可能?你父墨植心高气傲,如不是他当年负气出走这墨家也不会落的三分,如今他竟然愿意归于此人门下?”
“我来问你,这雷云此人何德何能,能让这二墨归一?这简直是笑话。”
“师伯,你。。。。。”
“姐,你等等,我来说吧。”
“师伯,小女墨柔,师伯心中疑惑,其实也是当初小女的心中疑惑,家父去年与公子见面,便对公子推崇备至,认为此人就是咱们墨学光大的希望所在。”
“小女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为何家父如此肯定。一直到日前公子给工学的弟子课之时,小女才恍然大悟。”
“哦?一个小小的少年郎,他能给弟子课已是不易,还能让你们叹服!那他说了些什么?”
“公子说:铸造,冶炼,是大毅力者所为之事,咱们工学可以说始于墨子,今天,我便用墨子前辈的修身一文,与大家共勉之。”
“墨子曰: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丧虽有礼,而哀为本焉;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是故置本不安者,无务丰末;近者不亲,无务求远;亲戚不附,无务外交。”
“事无终始,无务多业;举物而暗,无务博闻。是故先王之治天下也,必察迩来远,君子察迩,修身也。修身,见毁而反之身者也,此以怨省而行修矣。”
“这便是公子对着三百多弟子所说的原话,此刻我才明白,家父为何说我墨学光大之人必是雷云是什么意思。”
“其实小女可以肯定,即便没有我们楚墨,秦墨,公子一样会如此教导学生。”
“小女记得,当时家父和公子初识,公子便好不客气的数落家父,让家父汗颜无比。。。”
“哦?此人说些什么,快快给师伯说来听听。”
“师伯你。。。哎。。。。。好吧,当时公子直言。墨雪剑,无锋,非攻也。如墨,墨学也。似尺而非似剑为何为剑,似尺,公平仁爱也。非似剑为何为剑,明知不可为而为也。”
“你父墨曜不传你墨雪剑,便是你不懂墨雪剑,更不能领导墨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