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是太过担忧二叔,到了他这般年岁,谁也不好说明日会如何,担忧也只担忧我自己,担忧阿娘而已。”
蔡鞗话语没头没脑,顾琴娘一阵皱眉不解。
“不是我无情冷血,而是……有些事情你不懂,说了你也只会以为是天方夜谭,也只以为我是疯了……”
“呵呵……”
“真的,有时我也以为自己是疯了,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分不清这个世界究竟是否是真实,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呵呵……”
……
蔡鞗摇头苦笑,静静看着刺眼海面,刺眼的让他双目有些发黑,猛然甩动头颅,转头细细打量风华正茂,又有股特殊味道的她,瞳目中竟有了异样。
蔡鞗转头,再次看向碧绿让人发慌的大海,静静说道:“郭老虽满腹经纶,与之忘年之交尚可,却不适合成为人生伴侣,毕竟郭老年岁太大了,如同船舱里的二叔。”
换了另一个女人,听了他话语,或许会羞涩、目光闪躲,顾琴娘神色如常,由背后站在了面前,随意依靠在船帮看着他。
“学堂里虽有些风言风语,琴娘却知小山长是不信的。”
蔡鞗点头道:“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人,看似不温不火,性子却强,人生经历又不同于他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我也只是看到二叔如此,有感而已。”
蔡鞗苦笑一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有时我就想,阿娘嫁给个老头子也太亏了,想着阿娘能有个般配的情郎,可又有些别扭,担忧阿娘有了情郎,再生了个弟弟妹妹啥的,不再要我了可咋整?”
蔡鞗突然咧嘴一笑,笑道:“是不是有些孩子气了?
顾琴娘一阵翻白眼,挺身走到他背后,推着他转身走向数丈外的绿桃、虎子,走向船舱。
“你本来就是个孩子,想法怪异的孩子。”
“嗯,我觉得也是,有时还挺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