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属,想着自己费尽心机弄出的增赋之法,竟被浑小子三言两语说了个通透,苦笑却又无可奈何。
蔡京叹气道:“节流,可以节省的便要节省,冗兵冗官?若言兵卒是安定江山社稷之定海神针,官吏便是国超稳定之基石,又怎能轻易缩减裁撤?”
“内部开源者,除整治偷税漏税者增源外,以小儿之言,无论以何法增国赋之源,皆如山林之贼寇抢掠百姓之财。”
“掠民之财富以增其税,民亦日渐贫穷,汉之黄巾,唐之黄巢,皆因民困而亡其国,故而小儿以为,开国之内源而国亦受困,节国之内流而行之艰难,唯有增国之外源而富国强民。”
蔡京叹息道:“我朝之帛锦北上贩卖于西夏、北辽者,皆属增外源之流,一亩上等稻谷之田,一年两季计,产稻谷八石,市值八贯,一亩上等麻桑之田,产上等帛锦三匹,三倍于稻谷,北上贩卖于辽、夏,少则五倍价值,多则十倍有余,沿途所过府县增其倍数赋税,我朝赋税因此而得倍数赋税,然其不北上辽夏,仅于江南府县而售其货,官府赋税仅得坐商税赋百之,与之北上辽夏相比,少之五十之倍数。”
“帛锦北上辽夏而售,我朝之土帛锦因之而少,帛锦价值因之而增,桑农、商贾因之而富,反之,帛锦仅于我朝之土而售,市面帛锦因此而增之多,帛锦价值因此而低,桑农、商贾因此而贫,以至于弃桑而种稻谷,稻谷继而增之多,稻谷价值亦因之而低廉,稻谷农夫亦因之受损,国之赋税亦会因之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