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刚狠闻名的舅家在,更兼王夫人脾气略有些霸道,杨家内的气氛自然很是微妙。
杨世禄要是愿意去重庆那更是有鬼了。
离着王应熊数千里,家里都要仰其鼻息,要是凑到跟前还不被老王的呼噜震死?
“哥哥其实说的没错,重庆那个地方跟咱家有些犯冲。”
杨渊笑了笑:“汉中正适合拉开手脚,至少这一亩三分地,咱们说话硬气。”
“就是这个道理。”杨峙比划了一下大拇哥:“你也别替老爷子着急,他滑着呢……”
“你说谁滑着呢?”
一句话落地,杨渊跟杨峙脸上都有些变化。
转过头,杨世禄端着一个漂着萝卜片的小碗,右手捏着一个硬面馍馍,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家二儿子。
“我滑,嘿嘿,我滑得不行。”
杨峙赶忙赔笑:“爹,您起得可早。”
“不起早点怎么能听见你在这念我的好?”老杨头皱着眉头:“去吃饭去。”
“哎,这就去,好羊汤啊,爹。”
杨峙嘴上硬着,迈腿往屋里走去,杨渊跟着行了一礼,也准备趁机溜走。
“三儿,你吃完收拾下,随我出去一趟,去拜会拜会你那位座师。”
“带我去县衙吗?”
“南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见着流寇了。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得有备无患,你可晓得?”
“明白,明白。”
杨渊嘴上赶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