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方城。
一万余人冀州兵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行至于此,风萧萧,马鸣鸣,为首的颜良正怀着美好的心情展望幽州大地,内心充满了无限遐想,假以时日,这边土地都要踩在自己脚下。
突然,前方官道横空闪出一支人马,虽人数不多,但却给了颜良无比的震撼与恐惧。
这支人马领头三人,各使一对双锤,居中一人,颜良可是记忆犹新,正是刘义手下头号猛将李元霸。
“吁!”
颜良急忙喝住战马,扬起手臂,止住前军进发,手中刀柄攥的咯吱咯吱作响。
“将军,是辽东军!”
亲信副将策马前,指着李元霸,低声对颜良说道。
可是颜良全然没有听见一般,当下回身吩咐道:“你,速去中军禀告文丑将军,让他火速提兵前来,就说李元霸来也!”
“嘶……”
亲兵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眼前这支拦路的兵马,竟然就是李元霸。
“驾!”
亲兵不敢迟疑,慌慌张张打马而回,去寻文丑去了。
这边李元霸于大道早已列好阵型,轻喝了一声,万里云龙驹直接踏空而起,一个纵越,来到阵中,打着响鼻,对着颜良摇着马头,好似在挑衅一般。
“颜良,可还是识得俺!”
李元霸举锤直指颜良,如同老大在询问小弟一般,那神气叨叨的样子,着实让颜良内心不爽。
“贼子李元霸,今日你的死期算是到了!”
颜良反讥道,虎视眈眈的看着李元霸,随时应对李元霸的突然袭击。
“哈哈!”
李元霸回笑道:“主公说袁绍手下有四庭柱,今日我到想看看,这柱子有多硬,能吃我几锤!”
“喝!”
李元霸策马而出,闪电般袭来,一对擂鼓瓮金锤在空中如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颜良砸去。
“将军,杀了他!”
“此贼太目中无人了,竟敢无视我们将军!”
“……”
颜良身后的亲将以及亲兵在背后极力推崇道,在他们眼里,颜良、文丑才是天下猛将,李元霸和吕布之流,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推崇的声音在颜良耳旁环绕不散,如同魔咒一般,扰得他内心烦躁不安。
“呀!”
颜良终究没能沉住气,提刀而出,向着李元霸撞了过去,两匹骏马亦各自较劲,同发力的向前奔驰。
“当!”
两马交错而过,颜良的鬼头大刀猛然磕在了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震得人耳心作痛。
颜良一直冲出了十来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全身的骨头如散了架一般,浑身下难受无比,这一锤击,的确是他生平从未遇见过的。
时至今日,颜良这才幡然醒悟,李元霸之勇,真的不在自己之下。
反观李元霸却一身轻松,万里云龙驹亦表现的稳如泰山,只错开三步,便刹住了马蹄,回身看着颜良。
李元霸笑语道:“颜良,你这柱子我看也不过如此,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回去唤文丑一起来,俺今天先将你们这两个大柱子锤翻!”
“你……”
颜良语顿,一时之间,恼羞成怒,指着李元霸大声吼道:“狗贼,士可杀不可辱,看刀!”
颜良长刀在胯下战马狠狠拍了一下,那马儿吃痛,瞬间狂奔了出去,如离弦的箭,眨眼便杀到李元霸身前,长刀顺势而出,行云流水一般,一记拖刀斩大势已成。
痛定思痛之余,颜良知道,自己比拼力气,绝不是李元霸的对手,为今只有以巧取胜,妄想以快制敌,他这一记刀法,乃是他生平最为得意的刀法,未曾遇到敌手。
眼看大刀已经逼近自己面门,李元霸依然毫无畏惧,双手的擂鼓瓮金锤闪电般交出,于空中对准颜良的长刀撞击而去。
“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不偏不倚,颜良的大刀正好被李元霸的双锤给夹住,如同钳子一般,搂的死死的。
李元霸笑道:“颜良大柱子,这下看你怎么办?”
“你……”
颜良气结,满脸通红,使出吃奶的劲也抽不出来,不由既尴尬又羞愧。
“呀!”
颜良暴吼了一声,身子在马背稳了一下,竟悄然抽出腰间佩剑,弃了鬼头刀,直取李元霸胯下的万里云龙驹。
“喝!”
眼看长剑便要刺中万里云龙驹,李元霸顿声吼了一声,这马儿可是他的心头肉,哪里会容颜良来伤害,当下慌忙撒手,向后倒退。
颜良瞅准机会,又重新握住鬼头大刀,闪身而走,喝道:“狗贼,待我哥哥文丑前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哈哈!”
李元霸长声笑了起来,又嚷声吼道:“快去快回,俺今天要将你们这几个柱子,打的落花流水。”
再说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