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冷笑一声道:“刚才不过是热个身而已,既然吕先生迫不及待想要找死,我这就成全你。”随即暴吼声中一棍劈出,只见黄颜色的竹筒飘出一轮弯月形的银光,未及吕先生身前银光却又嗖呼消失,在消失之地发出一声轰然爆裂声,仿佛引爆了一颗炸弹,地的泥土被掀起了一大片,无数细小的土坷垃腾空而起又纷纷降落,就像一阵细雨砸在吕先生身,他蒙着眼睛动也不动,恍似不觉。
王秋月这次是动了真格,只见他连连挥动手里的竹管,银光连连劈出,爆炸声响成一片,虽然我和月离的很远,但强劲的气息一阵阵从我们身体急吹而过,泥巴土坷垃也纷纷落在我们脑袋,赶紧向后连退数步。
王秋月这手功夫更多的是物理攻击力,而非法术,但是威力之强大根本让人始料未及,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同样都是年轻人,他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能修炼成如此恐怖的能量。
就在王秋月几欲发狂时,吕先生对准银光刺出手中长剑,口中高声道:“亿亿劫中,度人无量,寻声赴感。太乙救苦天尊。”说出一句口诀便向前跨出一步,而当吕先生向前向前移动式,王秋月发出那些盘旋在空中的银光只要接近他的就会立刻消失,虽然他蒙着眼睛,却似乎能看到身前的一切。
弹开劈面而至的道道银光,吕先生逼近王秋月身边,他一把扯下遮住眼睛的手巾,挺剑朝王秋月刺去,两人瞬间交手十几招只听叮当响成一片,终究还是王秋月力大,一棍打在吕先生剑身之中,只听一阵金铁鸣响之音,手中长剑无法握住,脱手朝夜空笔直飞去。但王秋月握竹管的手腕也被他拿住。
两人角力片刻,到底还是王秋月年轻,最终一把挣脱了对方的束缚,反手一棍朝吕先生脑袋砸去,他手没了兵刃,只能抽身躲避,以目前战局看来吕先生已经输一半了。
吕先生似乎是心浮气躁了,忽然挥拳狠狠一下砸在自己鼻子,鲜血顺着鼻孔汨汨而下。
然而手持棍子欺身而进的王秋月看到这一状况居然以更快的速度转身就跑,只见吕先生伸手抹了鼻子一把,随后张嘴一吹……
这吹出来的可不是血,而是熊熊烈火,这股火焰从树,草一掠而过时并没有引起木头或是枯草的燃烧,因为瞬间这些可燃之物就成了灰烬,简直没有一点过度的过程,眨眼间满天都是焚烧为灰烬的尘灰燃烧着星星点点的火点飘满暗黑色的天空,而王秋月的身体虽然距离火源还有一定的距离,整个背部的衣物也被极为炽烈的温度焚烧一空,裸露而出的皮肤顿时就起了一层水泡。
月愤怒的道:“这已是真火第二重了,若再进一步就是叁味真火,吕先生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招数对付王大哥。”
我道:“两人打斗之前话已经说清楚了,他两可不仅是决胜负,任何一个人输了都没有活路,所以必然是以命相搏,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吕先生,王秋月根本不给人退路,只要动了手不是死就是活,这也太极端了。”
“他曾经受了这么多苦,就是有些极端也不奇怪。”月道。
我心念一动道:“大宫主,你不会对王秋月有啥意思吧?”
月顿时就急了道:“你这个人真无聊,我关心他就是对他有意思?王大哥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当然是有感情的。”
说话间吕先生嘴里喷出的烈火依然烧尽,他鼻子、手的鲜血没有留下一滴印记,就像是汽油,在熊熊烈火中完全挥发殆尽了。
而笔直向前狂奔的王秋月这才有机会靠着身边的大树休息片刻,再看树林中茂密的树丛中被烈火完全烧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这条路甭说植物了,连泥巴地都给烤糊了。
以两人间的距离,就算王秋月飞回来都得耽误点时间,吕先生稳稳拾起插在泥巴地的铁剑道:“王道长,以你的本领对付我一个或许是绰绰有余,但我在茅山宗说白了无非就是个有点身份的道士,真正的狠角色你至今都未见过的,想要和掌教叫板,就凭你?”说这句话时他满脸都是鄙夷神色。
王秋月败了一阵,而且输的还比较狼狈,看的出但他很痛苦,但强忍着不让自己有丝毫表情,而他整个背部的皮肤已经被火烧糊,这也属于重伤了,他咬着牙发出如野兽一般沉闷粗重的喘息声,忽然发出一阵渗人的干笑声道:“妙、妙、妙,我今天晚正觉浑身发冷,吕先生就给我送柴火来了。”
吕先生冷笑道:“到这份了还在装,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
他话音刚落王秋月将套着竹筒般的长剑朝他劈面丢去,吕先生不闪不避挺起长剑挡在面门,“铮”的一声轻响双剑相交。
这可是魔心剑,他伸手就要去抓剑鞘,然而长剑又倒飞而回,王秋月迎着长剑急速冲去,接住后再度朝吕先生攻去,速度之快我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但这对吕先生无法造成任何障碍,他不用眼睛都能准确判断王秋月套路,何况睁着眼。
见他稳稳出手格挡,随即还击,两人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