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哎……”
褚道人闻言轻笑不语,闭上眼睛,默默养神。
马车一路平安顺畅的到了金华城,来到庄园之后,问下人之后才得知儿子跟着宁采臣去了博古轩。
“道长,稍请安坐,老吴,去把少爷找来。”
沈修请褚道人在正厅入座喝茶,随即派人去把沈子川找来。
吴管家当即应声称是,正准备喊人去博古轩之时,突然一个跟着少爷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进了大门。
小厮见到吴管家,顿时眼前一亮,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吴管家脸色很是难看,老爷刚请贵人进来,就见下人如此莽撞,万一冲撞了贵人,自己少不得要受一番训斥,当即轻声呵斥。
“管家,少爷在博古轩被人扣下了,说是要拿钱赎人,宋家的宋文也在那。”
小厮口齿伶俐,当下将事情说了个大概,管家闻言脸色一变,当即带着他来到正厅。
沈修正与褚道人品茶之时,瞥见吴管家带着小厮进来,不觉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褚道人,当即歉然一笑,转身看向吴管家,沉声道:“不是让你去找少爷么,怎么回事?”
吴管家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沈修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沈修脸色顿时陡变。
一旁的褚道人见状,问道:“沈老爷,不知发生何事?”
“道长,犬子随从回来禀报,说是犬子遭了邪祟,在博古轩大肆打砸,现在已经被人给扣下了。”
褚道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起身道:“沈老爷,快快带我前去,贫道倒要看看是什么邪祟敢如此猖狂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作孽。”
沈修脸色大喜,连忙让吴管家准备好马车,又带着一干护院,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博古轩而来。
半个时辰前的博古轩,宁采臣与沈子川被一帮人牢牢围在中间,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一个白净的富态中年脸上露出苦笑。
“沈公子,本店不过是小本买卖,您这样做可是让刘某有些难做了,要是让外人知道本店做下这等肮脏之事,这金华城可就没有刘某人立足之地了。”
“你既然不愿说出这黑瓷瓶的来历,那本公子也没耐心给你说下去,要么说出幕后主使,要么就给我一个交待,否则,金华城中再没有博古轩之名。”
沈子川听着刘宽的话,那是怒上心头,一脸狠厉,手上折扇直指对方面门,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刘宽见状眼中厉芒一闪,要不是顾忌沈修,仅凭这小崽子的这句话,自己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公子,不是刘某人故意推脱,这黑瓷瓶来历刘某却是不甚清楚只是从一个老汉手上收来的,这老汉姓甚名谁,实在是不知道。”
沈子川闻言却是一点都不相信,这古玩店铺的规矩他也知道一些,凡是贵重之物这来历必须要清白,就算是编造也要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根本卖不出去。
这黑瓷向来存世稀少,自己就是听信了刘宽的说辞,这才花重金将其买下,现在他又不认了,这如何让沈子川满意。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一个白衣公子带着书童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刘宽见到白衣公子出现,顿时眼前一亮,急忙喊到:“宋公子,你来评评理,这沈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宽不去看沈子川的脸色,急忙说了一通,宋文闻言轻笑一声,看向沈子川和宁采臣。
“原来是沈贤弟和宁贤弟,想不到二位也在这,刚才宋某在外面倒是听了几句,这件事说起来倒是二位的不是,这买卖向来是你情我愿,即是到手,哪有追根究底的,再说这刘掌柜已经答应加倍还钱,二位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这岂非是君子所为。”
旁观众人闻言皆是出声赞叹,这宋公子果然是君子,虽是出身同一书院,但也是帮理不帮亲,实在是令人佩服。
沈子川看着宋文与刘宽那讥笑的眼神,脑中突然一热,面色不正常的潮红一瞬,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刘宽与宋文,后者却是镇定自若,反倒是刘宽被吓了一跳。
“这小子当真是中了邪么。”刘宽正在心里嘀嘀咕咕之时心,只听一声脆响,那黑瓷瓶已然被打翻在地。
这还不算,沈子川挣脱宁采臣,双手朝着旁边那些古玩瓷器抓去,一声声瓷器碎裂之声不绝于耳,旁观众人顿时面露惊愕,继而惊恐不已,纷纷后退。
“这沈公子莫非是中了邪,怎么眼睛这么红。”
“还真是,快走,这撞邪的人可不好惹。”
围观众人见着沈公子模样,纷纷逃离,只剩下一脸冷漠的宋文以及满脸痛苦的博古轩掌柜刘宽。
“啊!”
一声悲嚎,刘宽不管不顾双手就要去拉沈子川这一会的功夫,一小半家底都变成碎片了,要是再不阻止,自己就要倾家荡产了。
“宁贤弟,快些去叫人来,这沈贤弟好像是中了邪了。”
宋文惊呼一声,脸带惊恐的看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