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虽然怕到不行,但她手上有小贝这张最大的筹码,不肯轻易服软。她梗着脖子得意地说:“屹川,你想杀了我吗?如果你敢动我,小贝也会马上没命的。”
“你看我敢不敢?!”司屹川握在她下巴的手下移,骤然扼住了她的脖子,“我已经为你举办最豪华的婚礼,你最好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我最看不上出尔反尔的人,尤其是女人。我不喜欢打女人,但不代表我的手下不会。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把你交给我的手下来审,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白玫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的,眼睛里迸出恶毒怨恨的光芒,口不择言,“屹川,你都已经娶了我,难道你还想着和那个女人再续前情?或者,你想把她养着做地下情人?她肯吗?别忘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个痴情的云穆,你现在娶了我,她还不马上就转身投进那个男人的怀抱?”
司屹川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波动,厌恶地瞪着她,“你闭嘴!”
“我偏不!”白玫面容扭曲狰狞,咬着牙说:“反正我已经把你得罪了,也不怕再多得罪一点。你想要小贝安全地回来,很简单,给我一个孩子。”
既然乔楚都可以怀上屹川的孩子,那么她也一定要一个司家的孩子。司老头那么喜欢孩子,难保等乔楚生下孩子后,老头会突然对她改变看法。
司屹川一下坐直腰杆,盯着白玫就像盯着一只烦人恶心的苍蝇。半晌,才冷冷地说:“你做梦。”
“既然你觉得那个女人比你的女儿重要,那么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指望见到你女儿。”白玫疯狂地说:“如果我死了,就让她来给我陪葬。小贝一直都很喜欢我,一定肯好好陪我的。”
“你这个疯女人!”司屹川推开她,突然朝门外叫道:“肖原!”
肖原立即冲进来,恭敬地问:“司少,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女人关起来,她什么时候肯说出小贝的下落,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动静小点,不要让老爷子听出什么来。”
“是。”
肖原喊来几个手下,快速把白玫的嘴巴堵上,又绑住她的手脚,如狼似虎地把她拖了出去。
等白玫被带下去后,肖原才说:“司少,我安排来捣乱的人还没有上场,那几个人就冲进来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需要彻查吗?”
“不必。”司屹川说:“我想,我已经猜到是谁派来的。”
肖原惊讶地问:“司少知道?”
“你先下去吧。密切留意白玫的反应,只要她一松口,马上通知我。”
“是。”
肖原刚要退出书房,司屹川突然叫道:“回来。”
肖原连忙转身,站直身体等待吩咐。
司屹川问:“阿竹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乔楚回家了吗?”
“回司少,没有。”肖原正色地说:“要不要我打去问一下?”
司屹川没有回应,好半晌才疲倦地挥挥手,“下去吧。”
肖原不敢再转身,后退着离开书房。
司屹川盯着桌面上的手机,久久出神。
都这么晚了,阿竹为什么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乔楚没有回家吗?还是阿竹忘记通知他了?
这个怠工的佣工,回头要让肖原给她降工资。
司屹川一直坐到后半夜,雨下下停停好几场,仍然没有等到任何人的来电。
终于忍不住亲自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当时阿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是司少的声音,吓得睡意一下子跑光光。她听明白司少的问题后,连忙说:“司少,少夫人先前打过电话回来,说是雨势太大回不来,在朋友家住下了。”
司屹川的心一沉,却又有些放松。这个消息,总比他最害怕的那个消息要好上许多倍。
他沉声问:“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我不敢打扰你。”阿竹连忙解释,“少夫人也叮嘱我,让我不要随便打扰你。她说等明天雨停后,就会回来。”
“谁让你善作主张?!”司屹川冷声喝斥,“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给我。”
“是,我下次不敢了。”阿竹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冰寒,试探地问:“那,我现在要不要给少夫人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个朋友的家住下了?”
司屹川看向墙壁上的大挂钟,只觉得疲倦铺天盖地而来:“算了,这个时候她肯定也睡下了,不要吵醒她。我明天亲自去找她。”
不用猜,都知道乔楚在哪里住下了。她的交际圈很简单,除了关系最要好的宋菲菲,几乎再没有什么能交心的朋友了。
“是。”
阿竹小心翼翼地挂掉电话,听着外面呼呼风声伴着哗哗的雨声,暗暗祈祷,但愿少夫人不要骗她。
经过医生的抢救,乔楚的病情终于稳定。她昏睡一天一夜,韩启哲也不眠不休地守在病房边上,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