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头发都格外的浓密柔顺,摸起来光滑,太阳下看还有反光呢!
不过给古晟用的,就没那么繁琐了,肥皂搓洗干净,就算完事儿了,连剃胡须用的泡沫都没打。
头发剪了,胡子剃了,衣服也换了干净的,来的时候空无一物,走的时候却被送了好几件衣服,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新的,但他好像也没资格嫌弃。
“这,这都给我不合适吧?你男人……?”
“你是失忆了吗?我没结婚,哪儿来的男人?这些衣服都是虎子家里的,他暂时也穿不,我就给留着了,你要是嫌弃的话,就不用带走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古晟有些无奈的看着脾气越发暴躁的女人,“那……,就明天早走?”
安怡点了下头,把他的东西打包之后,就去给他准备一些外搽的药。
第二天早,还给他做了一碗滚蛋汤,一碗汤磕了俩鸡蛋呢,还吃到了面疙瘩,细粮诶,这女人还真下了血本了。
内心有些不舍,但这终究不是他的家,乖乖的拄着拐杖,跟着她推着车子来到大门外。
早八点,街没啥人,他被扶着了自行车后座,安怡没有骑,戴着厚手套和大檐帽推着他走。
他坐在后座指挥着她走,两人全程无交流,在雪地了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安怡的面前出现了棚户区。
位于县城的最南边,这边有煤矿所以周围的雪表层都沾了一层黑,足以可见空气中也有煤,不干净。
除了矿的人居住的小区,就是县城穷人的聚集地了。
一看前面密密麻麻搭建的歪七八扭的房子,让从未来过县城这边的安怡一脸懵。
“你就住这儿?”这个距离,还真是远啊,两个小时,她走的都快失去耐心了。
一个住在南边的人,跑到东边干啥去?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人朝他们俩投过来的揶揄目光,安怡觉得很不舒服。
甚至有些烦躁的扭头看他:“你别告诉我,送你回家要穿过这片七大姑八大姨的聚集地。”
古晟挑了下眉:“怕了?”
安怡冷扫他一眼,“那是怕不怕的问题?被那些长舌妇嚼舌根,你心里就爽了?”
古晟若有所思,“是不大舒服,毕竟我还是要脸的,你,喂,你干啥?”
安怡不顾他的脚伤,用力把他扯了下来,古晟亏的腿长,要不然还得跳抽筋了不可。
“对,你的脸主贵,我的脸不值钱,既如此,那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祝你好运,”
“喂,别走,送人送到西不是吗?放心,我家就在边,不需要走街串巷,我家啥都还没有呢,你得帮我啊,你要不帮我,我还得找别人,反正欠你一个人就够了,”
古晟紧紧的抓住安怡的衣角,生怕她走了,安怡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眉头紧皱。
古晟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
“看,扫大街的那个臭老古居然也有人喜欢了,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有女人收拾之后,长得还怪精神的。”
“对啊,先前怎么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小白脸呢,你看那张脸长得俊的,就是这女人长得太丑了,配不他,”
“虽然长得丑了点儿,可你看,这女的还有自行车,穿的也齐整,条件不错?难怪平时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臭老古,居然也有求人的时候。”
“诶?他的腿怎么受伤了?难怪最近没瞧见他,街道办的人还找他呢,最近厕所没人打扫,臭死了……,”
……
“那个,你别放在心,他们就是嫉妒,嫉妒我被人送回来,我一个扫大街的,我,”
“你家在哪儿?”安怡打断他,冷着声音问。
“嗯?”声音别寒风冲散,他没听清。
“我问你家在哪儿?”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显然很久都没和这些八婆们交流了,如今有些不适应。
“哦,向右直走走到头,最边的那一家就是我家。”
安怡等他重新坐车,低着头不说话,因为寒风凛冽,一张嘴就要喝一肚子的冷风,很不舒服。
所以这一路,他们俩几乎是零交流。
棚户区的房子盖得乱七八糟,有的用木头盖,有的用土坯,反正手里有啥就用啥盖,这里聚集了有城里亲戚,却没房子,没办法才过来盖房的乡下人,平时靠给矿做临时工,或者钟点工挣钱过活。
这片区域没有富人,只有穷人,而且房子都小,每家每户只允许盖两间房,多了不允许。
如果谁家亲戚多,只要是投靠县城的,一律按一家来算,所以,即使脱离了城市亲戚,他们照样住的很拥挤。
这里的房子都有个小院子用来种菜,做饭都在屋子里,没有油水的年代,丝毫不用担心油烟问题。
家家户户都盘的有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