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间小院前。
袁彬指着破旧不堪的小院疑惑道:“哈铭,你确定这是客栈后院?”
“昨日好像马儿就是牵到这院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你好好想想别弄错了,这要给窜到百姓家里去,非得被认作为贼.....”
朱祁镇脑里本就晕沉,见两人婆婆妈妈的,更是心烦意乱。出言斥道:“你两人少说一些废话,还快翻进去瞧瞧?”
俩人见皇上不悦,立刻闭上了嘴,气沉丹田纵身翻上了墙。
上墙一看,小院里四周皆是马棚,马槽里还剩着些许夜草。
两人赶忙跳进了院里。
...........
客栈里朱祁镇所住过的客房内。一名身材魁梧、四肢健硕的虬髯大汉,指着满目疮痍全是刀孔的床铺道:“你不是说那三人在屋内吗?现在人呢?怎么连影儿都没见着?”
客栈掌柜手按着受伤的胸口,哈着腰胆怯道:“回官家话,他们定是做贼心虚落荒而逃了。不如派人全城搜查,就不信他们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咴儿...咴儿....”
两人正说话期间,客栈后院传来了马叫声。
一旁的店小二不由想到昨日三人就是骑马打的店,顿时吃惊地叫喊道:“不好,定是逃去的三人回来偷马!”
众人闻讯火速往后院赶去。
后院里,被袁彬哈铭打搅美梦的马儿,时不时地发出叫声,对二人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恐迟则生乱,袁彬二人纷忙去解缰绳。
当掌柜等人赶到后院时,只见院门大敞,木板门被甩在墙边微微地晃着。马棚里,一些被解了缰绳的马儿趁机干起了苟且交合之事。
虬髯大汉扫视了四周,说道:“这门板还有着轻微晃动,说明他们没走多远。冒险回来取马,定是想长途跋涉,如此看来他们必定出城。”
客栈掌柜言道:“那官家为何不令人追去呢....”
这大汉不慌不忙的笑道:“还好本将有着先见之明,先这刘将军一手,布他一局。谅他插翅也难逃啊!”
此时已是卯时,鸡鸣犬吠,晨光熹微。
打着哈欠的更夫正准备下值回家,宣府重镇也到了开城门的点儿。
咯吱....吱呀....
古老而斑驳的城门,在几名小兵的大力推动下一分为二,从中缓缓打开。
朱祁镇三人驾马飞速向城门驰骋而来。
士兵中的小将上前阻拦道:“站住今日只准进城不准出城,回去!”
吁....
哈铭止拉着缰绳不满道:“只准进不准出这是哪般道理?我等从未耳闻。”
小将面色森严道:“总兵大人有令,为防鞑子残害我宣府百姓,从今儿起一律禁止出城。”
袁彬心里有些焦躁,他拱起手道:“劳烦军爷通融一下,我等有要事在身,是迫不得已出城呐,还望军爷体谅。”
小将一脸轻视之意,鄙笑道:“这人啊,有哪个没急事在身的?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要本将通融,那让我等怎么当差啊?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身后的几名小兵起哄道:“就是,少来这一套。想要出城?除非有总兵大人的口谕,否则休想。”
袁彬着急道:“我等有着十万火急的大事,还望军爷谅解啊。”
小将扭过头去讥笑道:“你们要是遇见了鞑子那可怎么办啊?岂不是白白赔上了性命?这十万火急的事还能比上身家性命不成?总兵大人此举也是为你们安全着想呢,回去吧。”
朱祁镇将其一切看在眼里。
早不封晚不封,偏偏这个时候封城,未免也太巧了吧?况且这蹊跷之处太过明显,让他不得不怀疑防止鞑子残害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三人。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可疑的点儿。
见袁彬好说歹说都没用,朱祁镇取出了令牌,有气无力道:“我乃边将刘将军是也,现有军机大事在身,你等还不快快让开道放行?”
小将见他出示刘将军令牌,定睛看清后脸上闪过一丝诡谲神情。心里欢喜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小爷这次要升官了。”
他轻轻将手负在身后,准备给后面几名士兵打手势。
奈何朱祁镇捕捉到那一丝诡谲,他赶忙给哈铭使眼色。
哈铭会意后使劲鞭策着马儿,马儿吃疼一下蹿了出去。
“冲!”
“快拿下他....”
小将话语刚说一半,便见着铁蹄践踏而来将他踩在了脚下,小将当场断了气。
几名士兵面容失色,立刻持枪围来。
三人毫不畏惧,驾马强硬冲关。
几名士兵见这三人来势凶猛铁了心要闯关,纷纷闪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