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话请直说。”
“将军.....对我有感情吗?”
“我对公主虽有怜惜之情却未有男女之爱,一切都是利用而已。”
鞑姬紧紧盯着朱祁镇深邃的眼眸:“那刚才救我说的话也是假的?”
朱祁镇闻声微微点了下头。
鞑姬连忙转过身,高高仰起了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滴落出来,声情并茂道:“在我临走前,我想澄清你对我的误会。”
朱祁镇轻声道:“公主之前已经证明了一切,不用再提起这事了,在此谢过公主了。”
“你......“
鞑姬被朱祁镇一番话气得双肩微耸,转身挑起就走,心里默默道:“本公主就是想借此和他多说几句话,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哼.....快叫住我啊,快叫住我啊!”
一步。
两步。
三步。
一直走到帐边,朱祁镇还是未曾叫住她。
她回过身走来,声泪俱下:“你杀了我的两名手下,我却对你提不起恨来。”说着将腰上的香囊解下来,塞到了朱祁镇的手里,痛哭着跑出了帐。
“小妹.....小妹.....”
拖拖图见赛音哭着跑了出来,跟着追了上去。
袁彬三人见发生了这般事,不由唏嘘不已,缓缓进了帐中。
“皇上,臣等来救你出去。”
话音刚落,院外便响起了瓦剌鞑子的鸹噪声。
“那三人在帐里,速去抓住他们。”
朱祁镇当机立断令道:“你三人速速冲出重围,回关内去领一千兵马北来。务必记住一点,万万不能去宣府调兵。”
袁彬一脸坚毅道:“要走一起走,臣岂能让皇上在这里受尽委屈?”
哈铭同霍秉附和道:“臣等愿与皇上同甘共苦!”
朱祁镇微怒道:“废话少说,快去领兵马前来,朕有大用!”
袁彬三人见皇上一脸坚决,跪下拜了一礼:“皇上放心,臣等定不负皇上重托。”
瓦剌贼兵领头儿见三人冲了出来。大喝道:“快捉住他们三人!”
“呀.....”
鞑子兵嚷着冲来。
三人且战且退并不恋战,寻了机会调头就跑向院外。
见三人转身逃跑,贼兵领头儿扯着嗓子嘶叫着:“快追!”
跟着出去的拖拖图,好不容易追上了鞑姬。
“小妹....你跑那么急作甚?可让兄长担心不已。”
“兄长.....”
委屈、难过以及失望掺杂一起的复杂心情,涌上了她的心里。见自己兄长满脸关怀之色,鞑姬立即扑在了他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拖拖图双手揽着小妹入怀,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小妹别生气,这人呐,一生中总有那几道坎儿,只要跨过去就好了。”
“可是我跨不过去啊.....呜呜呜.....”
“没事.没事.总会跨过去的。”
“拖拖将军.....拖拖将军......”
拖拖图回过头望去,见不远处塞百奴着急的向自己挥着手,他轻轻拍着小妹的后背放开了她,走去问道:“发生了何事?”
喘着气的塞百奴禀报道:“将军,传丞相的吩咐,让公主打扮一下,明日清晨由拖拖将军送去瓦剌。”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原地,静静地望着伫在夜风中的小妹,他不知该如何说起此事。
“小妹.....”
“兄长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大概了。”
鞑姬仰望着夜空无奈地吐出了这句话。
“小妹若是不想去,兄长便去寻父亲为你求情。”
鞑姬眼里噙着泪水如泣如诉:“兄长不用安慰了,父亲不会答应的。这是命,我认了!”
拖拖图听后身子不由颤了颤,别过头去望着恬静的草原。
在草原北处,一座破落不堪的“哈剌和林城”却是与之相反。此城原名大翰耳朵。是成吉思汗三子窝阔台仿中原建造的宫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蒙古帝国的马上雄风已然逝去。因缺少工匠技艺无法修缮,都城便破落了下来。
一栋描金画银、装饰华丽的金帐矗立于城中。此帐长十丈,宽四丈;上下用毡为衣,中间用柳编为窗眼透明,用千余条线曳住,阂与柱皆以金裹。是傀儡大汗脱脱不不花的宫殿。
此时虽是夜深,但殿内依然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一位体身肥硕,穿着华丽雍容的貂皮男子,坐于高位之上。他满面春风的端起酒杯对着席下的南人道:“此番重建都城,还望宁大人多多指教。”
此人正是当今蒙古大汗脱脱不花。被脱脱不花敬为上宾的南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