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一把擒住伯颜帖木儿脖颈,手上稍微使了使劲。大喝道:“让他们放下武器!”
伯颜帖木儿脖子受力吃疼,连连喊道:“还不快丢下武器?”
一群瓦剌兵得到命令只能卸了武器,慢慢后退。
“阿呆把武器捡起来。”
身后的阿呆慌张地捡过了武器。
挟持着伯颜来到鞑姬身旁,朱祁镇轻声笑道:“公主没事吧?这次是还你上次的救命之恩,至此算是扯平了。”
鞑姬见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一时,像是如沐春风之中久久不能忘怀。
越来越多的瓦剌士兵见自家大王被挟持,纷纷靠了过来。
“快去通报赛罕王。”
一名查干巴拉的百夫长对小兵悄悄说着。
特穆尔大帐内,主位早已易了主。
此刻,赛罕王正端坐在主位之上,俯视着席下的特穆尔。
“丞相,事情既已发生,便没了回旋的余地,何不坦然的面对呢?”
特穆尔望了望陷入癫狂的拖拖图,轻轻揩着脸上热泪不置言语。
“丞相....是要冥顽不灵?”
赛罕王脸色一下拉了起来。
“报......伯颜大王被贼人给挟持了。”
“什么?何人这么胆大?”
“属下不知,只知他是关内的南人。”
赛罕王面色沉重地站了起来:“来人,请特穆尔丞相与拖拖将军随我一同前去。”
“遵令。”
几名侍卫伸手做出了请姿:“丞相,将军请吧。”
就这样,无助的父子俩随着赛罕王来到了部落。
被贬为奴隶的汪古族人,见部落酋长与拖拖图随赛罕王走来。一时间哀嚎声漫天遍野,凄入肝脾的呼喊道:“特穆尔丞相.....拖拖将军,快救救我们啊!”
特穆尔见此状不禁双眼泪目。
大王来了........大王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原前遮后拥围得水泄不通的喧嚣士兵,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阿爸.....兄长.....”
鞑姬见父亲一夜间衰老了许多,悲不自胜的扑了上来。
披头散发,眼神空洞的拖拖图一脸呆滞的望着自己小妹。
鞑姬心如刀割的安慰道:“兄长,你要振作一起来啊。”
“是为父对不起你们。”
悔恨不已的特穆尔动容的哭出了声。
赛罕王假笑道:“哎.....丞相说的哪里话?只要你们与瓦剌联盟,我们两部便可重归旧好。”
“休想!”
特穆尔横眉怒目的瞅了他一眼,别过了头不予理会。
“赛罕王,久违了。”
朱祁镇见赛罕王在簇拥下走了过来,淡淡一笑打了招呼。
赛罕王回过头望去,略显讶异:“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明国的狗皇帝啊?哈哈哈.....”
周围士兵跟着赛罕王一阵哄笑。
朱祁镇反是爽朗一笑道:“呀......赛罕王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上次惜败于我受到了太师的责罚?”
赛罕王轻哼一声,冷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今日本王要将你葬于此地!”
朱祁镇咂了咂嘴:“啧啧.......想杀我?你得问问这肩上的武器答应不!”
赛罕王望了一眼面无血色的伯颜帖木儿,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为我二人备两匹上好的枣红马。”
朱祁镇指了指阿呆和自己。
鞑姬见朱祁镇没有提起自己,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哈哈哈.....还想着平安无事离开?你们瞧瞧,狗皇帝大白天的做白日梦呢?”
瓦剌兵一下轰堂大笑。
“伯颜兄,赛罕王一席话你也听见了,既然他存心想要你死,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朱祁镇说完露出凶狠之色,欲要送伯颜帖木儿归西。
“别....别....本王放你们走。”
赛罕王知道他的武艺已是登峰造极,不敢让儿郎们硬来,只能委曲求全。
朱祁镇瞥着有些慌张的赛罕王,故作惊讶之色:“怎么?赛罕王这是想通了?.......既然这样,那就劳烦赛罕王备马吧。”
“查干巴拉,你去备两匹上好的马儿。”
赛罕王一边说一边向百夫长打了个手势。
得令的百夫长嘴角微微一扬,会心一笑:“大王放心,小的一定干好分内之事。”
查干巴拉说完带着两名手下出了人群,对其中一人吩咐道:“你速去准备一些巴豆,我有急用。”接着对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