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大王令,所有士兵立刻上阵誓死抵抗!”
几名侍卫接到令后,眼神愣了愣,一脸惘然回道:“那这汪古族人....怎么处置?”
“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容秋后再说。来人,将他们缚住集中关押。”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原本必死无疑的鞑姬三人却是因祸得福,侥幸存活了下来。
随着瓦剌军连续不断地增兵,大战之处已是人喧马嘶,腥风血雨!
“杀啊.......杀啊......”
在后方,坐镇的朱祁镇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战况,见敌军顽强抵抗,战局正朝着胶着之势发展。他为寻求突破口,在思虑了许久后,当即唤道:“哈铭何在?”
哈铭正了正身子,轻夹马腹驾马上前,下马拱手道:“臣在!”
“我令你率百余名士兵从右翼直插战场,只许扰乱敌军,不可念战。若违抗军令,立斩不赦!听明白了吗?”
哈铭正准备接令时,霍秉忠却是担忧的站了出来。
“禀皇....公子,臣斗胆进言。屈屈一百名士兵从右翼插入,十分危也!若士兵一旦被围,那岂不是陷我军于不利?”
朱祁镇看向霍秉忠,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依你看,该如何打破这幅僵局?”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依臣之见,公子可令大军虚张声势,形成包围夹击之势。让其内部惶恐不安。届时,敌军已无心迎战,我军在逐个击破!”
朱祁镇听闻后,用手轻轻抚着下颌陷入了沉思。
过了大半晌,他抬起头似笑非笑:“我军不过一千余名骑兵,如何能包围敌军?若被赛罕王识破,只恐怕包围不成被反扑啊!”
“公子大可放心,目前瓦剌军挟持着汪古族人以及王员外的车队,这些人明面上可派上战场滥竽充数。但他们的人心根本不向着瓦剌,他们虽能上战场,但亦是压死瓦剌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秉忠见皇上面色从容,没有出声反对。便继续说了起来:“人在恐慌过度时,心里的畏惧感也会随之放大。只要我军做足了戏码,制造出恐慌。到那时,这些人便是瓦剌大军里的绊脚石。”
朱祁镇细细品后,双眼锐利的黑眸顿时闪着精光!霍秉忠的一席话语,不免让朱祁镇对他刮目相看。
“没想到霍将军是亦文亦武啊!”
朱祁镇转头对袁彬哈铭二人道:“你们认为此计可否行得通?”
俩人想了想,点头回答道:“属下认为此计可行!”
朱祁镇大手一挥:“既如此,那此战便以智计击破瓦剌!即刻传令下去,所有骑兵立即形成撒网包围之势!”
“袁彬、哈铭、霍秉忠听令。”
三人速速下马行礼:“臣等听令。”
“你三人率所剩骑兵绕行远处,从两侧虚张声势袭击制造混乱。”
“臣等明白!”三人应声上了马率兵而去。
...........
“报.....明军骑兵已形成撒网之势围了过来。”
在场人一听,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名臣子站出来进言:“俩位大王,我军人数不到一千,而军队里却有南人以及汪古族作为累赘。若被明军合围,这些累赘就会从中作梗,那我军就算人人有着四只手,那也应接不暇,首尾难顾啊!”
“是啊!是啊!”
“大王,快下令撤兵吧!”
其余属臣纷纷响应。
“住嘴!现在两军激战在一起,已经错过了撤离的最佳时机。若我军撤离,那明军便会紧紧黏住、纠缠不休。”
一名叫恩和的将领观察了许久,见臣子纷纷劝着撤离,他忙出言呵斥。
“哼.......在战场上激战的人又不是你,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瓦剌儿郎白白送死。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群臣里,一声阴阳怪气声飘了出来。
恩和“哐的一声”拔出了腰上弯刀。大喝道:“交战了这么久,在我军逆势的情况下,战局却没有呈现一边倒的现象,诸位难道不疑惑吗?敌军虚实还未探清,诸位便一心想着撤退,这是何意?”
巴和图微微抬起手,指着明军颤声道:“恩和将军是指.....明军人数有可能在我军之下?”
恩和一脸傲然:“不错!明军此举极有可能是在声张虚势!目的就是想让我军自乱阵脚。”
“幸得我军有恩和将军明察秋毫,不然,本王就要被一些无能之臣推上了火架。”赛罕王说着斜视扫视着主张撤离的臣子。
赛罕王见恩和反对撤军,心里对他赏目不已。
恩和面色激动不已,单手抱胸恭敬道:“大王过奖了。”
“那恩和将军有何策探察敌情?”
恩和见伯颜帖木儿温和的看了过来,恭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