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四周。
双眼扫过这份光景,朱祁镇大感绝望与痛楚。这一刻,他心中坚定白莲教不除,更多无辜百姓就会白白惨死。
“媚娘,你方才说于谦被俘,那他被俘到了何处?”
“在......在...”媚娘欲言欲止踌躇不定,倘若告知那就意味着要背叛师傅与教派,倘若不告知又似乎不妥,毕竟朱祁镇是一国之君,且自己乃倾心于他。
朱祁镇深知媚娘的难处,可一想于谦身处虎口,心中便焦急万分,目前他已经没有回旋之地,只有想法从其媚娘口中敲出行踪。所以他放缓声色轻声道:“媚娘,我明白你身处中间,两面为难,我也不想逼迫你告知其中秘密,我也相信许多白莲教教徒有着虔诚的向佛之心。然....”
朱祁镇还未说完,媚娘便拿此言来问:“既然皇相信白莲教有虔诚教徒,那朝廷为何要对我教派斩尽杀绝?”
朱祁镇一看媚娘问起此事,知道不说服于她,只怕难以得知于谦的消息。故此,他暗暗按捺住心中的着急,耐心解释:“我不但相信白莲教有虔诚教徒,甚至还敢断定他们占据着白莲教的多半人数。然你有没有想过,真正一心向佛的大都是贫苦百姓并且属于教中底层人士,他们之所以将身心寄托给佛祖菩萨,全因生活中遭受着种种困难与折磨;白莲教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全靠他们布施财物。”
说到这,朱祁镇将目光询向媚娘:“此言我说得可有错?”
媚娘轻咬朱唇微微摇头,可接着又出言反驳:“皇用不着说这些,媚娘乃教中人士自然清楚,还是答复我方才所问吧。”
朱祁镇再次压住心中的着急,继续解释:“可白莲教拿着布施得来的钱财做了什么?让信徒滋事暴乱为非作歹,更甚者鼓惑百姓蓄势谋逆造反,这就是朝廷打击白莲教的真正原因,假使白莲教一心引导教徒向佛,那朝廷哪会斩尽杀绝?”
“皇口口声声说我教派鼓惑百姓造反,那皇可有想过百姓为何要造反?要是他们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又怎会冒着杀头大罪与朝廷对抗?还不是因为朝廷官吏的压榨?皇久居宫中,可曾知道百姓一直过着食不果腹卖儿卖女的日子?当年,凤阳突遇干旱,田中粮食颗粒不收。我与师傅游历至此,见城中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一派繁华;可谁也没想到,也不敢想象一墙之隔的城外却到处充斥着泛滥的流民。朝廷不赏饭吃,难道他们只能坐以待毙白白等死?在这世,谁不想活下去?谁不想多见见人间光景?可要活下去,面对他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富人、从官员、从朝廷手中抢夺粮食。”媚娘回想起当年往事,不禁声色动容悲然泪下。
朱祁镇喟叹道:“即遇天灾,那朝廷定然会开仓救济流民。”
媚娘猛猛摇着头,当场回驳:“那一年,凤阳官员以备粮不足为由,拒绝打开城门放粮救济;不过几日,凤阳城外便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啊?按理来说,凤阳乃是我大明陪都,常备粮食当属充足才是,怎会.....”朱祁镇内心受到极大撼动;不管哪朝哪代,每逢天灾都会开粮放仓,要是灾难严重,朝廷会在第一时间下派钦差治理。然他听闻媚娘话中之意,像是有地方官员打着备粮不足的幌子私吞官粮。大明官员俸禄微少,贪污现象自然严重,后世的他也一清二楚,可胆大包天到侵吞官粮,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只因这可是抄家的大罪啊!
如此看来,大明体制下,官员贪腐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作为国君的他当然会治理改善;可眼前的内患外忧一件接着一件,让朱祁镇应接不暇难以喘过气。正因如此,他只有徐徐解决掉当前之患,才能抽出全力对崩坏的朝廷体制下大刀阔斧进行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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