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航喝止。

中国空军必须撤退，这是命令！

“哆哆哆……”

机枪声中，中国233号战机机舱和机腹先后起火。

“跳伞！”

高志航喉咙里几乎喊出血来。

“战火……”

正在撤退的中国飞行员们大叫战火跳伞逃生。

斗士的机舱盖被77mm机关枪的子弹击中变形打不开，战火挣扎，没有机会逃生。

战火绝望。

战火前推操纵杆，迎头朝黄浦江里的一架日军驱逐舰撞去。

两岸的人们捂住了嘴巴。

中日这场空战跌宕起伏。

而中国年轻的空军太悲壮。

高志航看着俯冲而下，寻求同归于尽的战火，鼻子一酸，这，对于机舱起火无法逃出的战火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

所有飞行员都知道，当机舱着火，无法跳伞逃生时，撞机早死，是最好的选择。

一颗防空火炮击中233号战机，战机瞬间在空中解体，在四崩五裂中燃烧，坠入江中。

黄浦江两岸，目前最鲜艳的就是太阳和鲜血还有燃烧。

江面上飘着很多尸体，从13日开始，中日双方激烈交火，很多尸体在水里来不及打捞，或者沉入水底，八月份的天气非常炎热，很多之前沉入水底的尸体鼓胀，浮出水面。

空战中双方不断有战机被击落，有的直接栽入水里，有的撞到两岸边的建筑上，空地上，居民房上，楼房坍塌，引起大火，很多男女老幼逃出着火的建筑物，有的满身是血，衣服破碎不堪，没有逃出来的直接被坍塌的房屋砸死在屋里。

战争，让很多无辜的百姓惨死，很多家庭破碎，很多流离失所的儿童露宿街头。

江面上到处散落着战斗机的残骸，以及飞行员残缺不全的尸体。

在那些飞行员跳伞逃生的地方，中日双方为了抢夺飞行员发生了激烈的交火，共产党游击队运用绝妙的快速战术和日本人展开生死时速，力保跳伞的中国飞行员不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直到退出战场后，903轰炸机的机组人员才发现后置机枪手任云阁战死，所有人默默流泪，没人说话。

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哀悼，每个人只是默默流泪不吱声，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们和眼镜蛇在一起默契配合很多年，有一个人突然离开，剩下的只能选择继续向前，谁也不知道，明天看不见日出的战死名单里，会不会有自己的名字。

战争就是这样，作为军人，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突然离开，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看见明天的日出。

黄浦江两岸，很多地方起了大火，浓烟滚滚，整个战场上空充斥着淡淡的烟雾，火药味，血腥味。

年轻的中国空军小伙子强们忍着悲痛，在大队长高志航布置的战术下有序撤退，所有截击机和日军飞机追逐，全力掩护轰炸机先走，等轰炸机安全脱离战场，接下来就是霍克1和霍克2再有序离开，他们和九五式，九六式舰载机交手，处于完全挨打的下风。

再接下来，几架波音281也准备退出战场，然后和先行退出的四架斗士MKI战斗机在中国空军撤退线路上设下伏击，只敌人的式舰载机敢追上来，就先击落几架。

周至寒全力追赶178号舰载机，直到高志航泣血般命令战火跳伞时，他才知道战火梁鸿云战死。

周至寒咬牙，一定要击毙178号舰载机。

必须鼓舞士气！

178号九六式舰载机飞行员显然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架中国空军的霍克3在紧追不舍。

就在十几秒前，日机的空中临时指挥官告诉178，他身后中国的那架214战机正在快速接近，临时指挥官同时也告诉178，在中国214战机身后，有一架九五式正在逼近，很快会咬住214的尾巴。

二斗一的局面。

日军178号舰载机提前向上做盘旋爬升，跟后的中国214号战机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追踪，要么跟着盘旋爬升。

如果选择放弃追踪，那么已占领高空位置的九六式舰载机就会趁机一个俯冲咬住飞过去的214，

如果跟着盘旋爬升，214就落入了后置追踪九五式舰载机的射击量里。

这次，浦江两岸的所有焦点，再次被空中三架战斗机吸引。

中国214号霍克3对阵日军178号九六式舰载机和190号九五式舰载机。

在开始追击敌机时，周至寒告诉大队长高志航，安心布置战机撤退，不用为他担心，他要干掉那架代号178的敌机为任云阁报仇，然后为大家断后。

高志航让周至寒小心。

年轻的中国飞行员太需要一名好教官了。

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