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妤都无语了,明明是她自己挑起的话题,说着说着还生气了。孙阿姨就是中年妇女里头“没文化真可怕”的典型代表,这种人常年把结婚生孩子的话题挂在嘴边,觉得这两件事情就是评判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她们不仅以此框死自家的儿女,还喜欢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别人反驳一两句,就是没礼貌,殊不知,自己有多可笑。
“阮阮啊,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你好啊。”
“谢谢孙阿姨的关心,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阮妤脱口而出。
话落,就见阮和平朝自己看了过来。
阮妤顿时有些后悔,但意外的是,阮和平竟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就连孙阿姨走后,他都没有说什么。阮妤觉得奇怪,要是换了平时,阮和平一定会教育她要以学习为主,不要分心谈恋爱的。
在家的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除夕。
除夕夜,爷爷阮和平给阮妤一个压岁红包,红包里面是一张五万的存单。这是阮和平所有的积蓄。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阮妤不知所措。
她总觉得,这次回来,爷爷整个人怪怪的。
“你不舒服吗?”
“胡说什么?大过年的咒我是不是?”阮和平瞪眼。
阮妤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只要你健康,其他什么都不要。”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存单收好,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就去取,这点钱,应该够你读完大学了。还有,也别寄钱回来了,哪儿有学生不好好在学校学习,天天跑出去打工还给家里寄钱的。”
“我没打工,那是我的奖学金。”
“你唬谁?真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什么奖学金交了学费还能剩那么多。”阮和平一语戳穿。
阮妤不吱声了,手里的纸片仿佛千斤重。
“还有……”阮和平顿了顿,“你那个什么男朋友,找时间让他过来一趟,我得看看,替你把把关。”
“爷爷!不用这样吧?”
“怎么不用?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有什么看人的眼光?”阮和平一脸严肃。
阮妤哭笑不得。
吃完晚饭,阮妤把爷爷阮和平的这些话转述给了滕翊,滕翊那头并没有回复。
她想起来,他今晚的飞机飞国外。
随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手机也疯狂地震动起来。
阮妤瞧了一眼,收到的信息多数都是班上同学转发的新年祝福,她没有挨个回,只是在寝室群里发了句新年快乐,然后就睡觉了。
大年初一,阮妤醒得特别早。
她一起床,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是滕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