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止不住开始往下流。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这些,他怎么可能忘记,那割袍断义的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他痛彻心扉了。
“相公,奴家不会逼你,相公不愿去,咱就不去好了……以后咱们回到乡下去,开垦上几亩荒地,也能够养活自己!”刘云梦缓缓地说道。
过了好半晌,只见吴耿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他说道:“对不起,娘子,是为夫冲动了,娘子,你……你让为夫好好想一想好吗,为夫回去后,再跟你谈……”
他说着,摇摇晃晃着就往那院门方向走了。
看着他那意兴阑珊的背影,刘云梦的眼睛不禁渐渐地被泪水模糊了,她深吸了几口气后,这才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上。只见在那粗糙的手掌中间,正有一小块比黄豆大些的银子,这是她做针线活辛苦挣来的。
其实她骗了夫君,她还没有去报名,不过她现在似乎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