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沐桂英，你要是再捣乱，妾身就叫山长过来了啊……好好听话，快睡觉！”

“哼，就不睡，谁让你不把马灯给我玩……”

“你这小丫头，唉，罢了，给你，你拿着给牛儿照路……”妇女无奈地将手中的马灯递给了沐桂英：“小心点，别烫着……”

“嗯嗯好……”沐桂英小心地接过灯，沉重的份量险些让她拿捏不稳，不过她看着玻璃灯罩内的小火苗，眼睛里却兴奋地直放光。

“哇……”

“我看看，我看看……”

……

“孩子们，你们要真是睡不着，咱们一起来背乘法口诀好不好？”

“好……”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开始！”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在孩子们摇头晃脑的背诵声中，大军继续前进。他们从夜里走到了黎明，又从黎明走到了傍晚，直走的人困马乏，张粮见此，连忙命令众人就地扎营。

“启禀大将军，数十里外发现了明军的探马，看旗帜似乎还是那位洪参政！”

篝火边，张粮放下了鹅毛笔，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沐老，随后叹了口气道：“这个洪承畴，还真是阴魂不散！”

“呵呵！”沐老捋了捋须道：“想来是他上次吃了亏，心里有些不甘吧！”

“哼，任他再怎么蹦哒，也不过是螳螂挡车罢了……传令下去，命令独立团找机会给他们松松筋骨！”

“是！”

张粮在看了一眼传令兵离开的方向后，又低下头写了起来。自从用了鹅毛笔后，他的书写速度提升得很快，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他就画好了数张纸。

“大将军，这是什么啊？”沐老拿着一张纸瞧来瞧去，可惜上面那圈圈点点的东西，他是一点都看不懂。

“呵呵，没什么，本将就是觉得，似咱们这样的行军，实在是太慢了啊，咱们的牲畜太少了……本将在想，若是有一种机器能够不知疲倦，不分昼夜，能拉着上百石的粮食满山跑，那该有多好啊！”

沐老一听这话，当下忍不住就笑了，他摇着头道：“大将军真会说笑，世上哪会有这样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