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人互相推诿,互相指责,整个北镇抚司的队伍士气低落。
突然!
后方烟尘四起,有人来报
“报!东厂曹公公招各位大人觐见!”
“我北镇抚司的事,关他东厂什么事?与他有何相关?”
“话不能这么说嘛!”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单边右襟在上,阔袖束腰,下摆宽大呈“曳撒”式的黑色锦衣的北镇抚司副千户陆文昭梁镓辉朝着上边拱了拱手,“我们和曹公公,都是为了圣上办事”
旁边有人汇报曹公公马辇到了,几人快步走去迎接!
“瓦剌太师也先派遣瓦剌使团以行至龙门关!锦衣卫北镇抚司反倒在这里磨磨蹭蹭”
刘洵扮演的档头骑马而来,高高在上的冲着几人冷笑。
旁边也有小太监用尖细的嗓子高喊曹公公到
马辇上的幔帐掀开。
曹之钦一身黑色刺绣蟒袍,腰间茄带挂着白色玉佩,身披赤红大氅,侧躺而卧,头顶束鬓冠,容貌阴柔俊朗,假寐而眠。
手里把玩着黄铜手炉。
身侧面白无须穿着红色贴裹服饰地小内侍捧着痰盂立在一侧。
正当此时,突然间,陆文昭越众而出!
扯着嗓子声音高亢。
“卑职北镇抚司副千户陆文昭,叩见曹公公!!”
整个人不顾周围人的眼色及地上的尘土,整个人跪拜下去,双手前伸,五体投地!
“祝曹公公千岁千岁千千岁!卑职见架来迟,请曹公恕罪!”
马辇内,曹之钦似睡非睡,眼皮微微挑起,轻哼一声,“陆文昭”
目光游离又带着审视,阴霾又诡异。
“北镇抚司看来还有识时务者的俊杰呀。”
“卑职不敢”
陆文昭主动匍匐到马辇前,做起马凳,谄媚拍马:“只愿为曹公公赴汤蹈火!”
“好啦,你现在是正的了!”曹之钦眼神阴鹫,忽如冲其一笑。
“谢曹谢厂公!”陆文昭欣喜道。
“曹公公,这不规矩啊!”忽如,北镇抚司中有一位人提出异议。这个客串的人是袁家班的袁顺义。
“北镇抚司直接对皇上负责,没有皇上的圣旨如何可以乱任官职?”
“要圣旨?来人呐,替咱家给他写一张!”
曹之钦不动声色,手上轻抚着内侍递过的波斯猫,轻描淡写往前走
“大胆!”
“放肆!”
袁顺义和几个北镇抚司的人纷纷怒道,“你东厂曹之钦算什么东西!!!”
“总有人问我东厂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就告诉你们!
北镇抚司不敢管的事我管,北镇抚司不敢杀的人我杀!总之一句话,你们能管的我管,你们不能管的还是我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忽然,双刀好似两把剪刀,交错之间,袁顺义的头颅落地!身侧的甄志丹反手两柄怪异的刀淌着鲜血。
另一位档头谷峰一爪也抓在客串的吴天明脸上,鲜血横流,脸色蜡黄的谷峰扮演的档头哑着嗓子,“不识抬举!”
“噗!”
其中一个人刚要逃,突然!
陆文昭抽刀抹脖那个人捂着脖子,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袍泽手中!
手指指着对方,鲜血淋漓的手抓在对方锦衣卫朝服上,划出血印,摔倒在地。
陆文昭始终冷着脸。
微微抬头。
曹之钦抱着猫早已远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陆千户,恩主刚刚去世,你就吃里扒外,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桀桀桀”刘洵阴森森的冷笑。
陆文昭眯着眼,挂着笑,掸了掸身上的血,超其拱手,“刘公公,在下也是为厂公办事而已!反倒是您”
“放肆!”
刘洵银丝怒冲,阴冷一笑,甩袖而去!
陆文昭下拜,微微抬头,眼眸泛冷,眼角充斥着血丝。
这幅特写看的许多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