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说,警察在门垫左下方发现了备用钥匙。我的理解,警察说的左下,应该是人面对门的时候,左手位置。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一定是左撇子。因为凶手在离开时,把钥匙从门锁里拔出来之后,一定是顺手掀起门垫放于其下,因此,如果是左边,那一定是左手顺手放的。”林创答道。
“对对对,太对了!”秦光用手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还有那粒扣子。吴团长掉的扣子是在袖口,一般这个位置的扣子掉了,自己是不容易发现的。所以,我判断,这一定是有人趁他不注意,把他袖口的扣子弄下来一只,目的就是作案时便于栽赃。所以,综合以上分析,凶手一定是吴团长的某位左撇子同僚。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要想翻案,还必须找到相关证据。”
林创说完,把卷宗合上,还给秦光。
“林长官,往日是只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卑职佩服,佩服啊。”秦光此时已经是彻底服了。
人家只是看了看卷宗,就能找到这么明确的破案思路,不服不行啊。
“好了,不说这事了,秦上尉,说说正事吧。”林创摆摆手,道。
“是。”秦光把卷宗收好,正了正身子。
“多田骏的特使名叫板田寿之,他将于后天八点降落在张庄机场,随后赶赴省政府跟韩主席会面,如果会谈不顺利,他将下榻济南饭店,如果顺利,他将立即离开济南,飞赴天津。”秦光道。
“也就是说,你们所能掌握的,就是板田寿之准确到达张庄机场的时间,他离开的时间并不能确定?”林创问道。
“是,目前只掌握这些情报。”秦光回。
“是谁拉的皮条?”林他问道。
“省议会议员唐扬杜。”秦光回道。
“张庄在郊区,到市区这段路是下手的好地方,有地图吗?”林创再问。
“有。可是,林长官,南京方面的意思是在板田寿之与韩主席会面之后再动手,在那条路上布置,我们不掌握时间啊。”
秦光准备到是充分,边从公文包里取地图,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创接过地图,并不就看,放到一边。
“秦上尉,我们要做万全准备。目前的情况是,韩主席肯定不想板田寿之死在自己势力范围,所以,明面上他一定会加大保安力量。不用说,济南饭店的保卫也是非常严密的,下手难度很大。如果能侦查到板田寿之准确的离开时间,在半路上动手,难度就小很多。所以,你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想办法弄清板田寿之离开济南的准确时间。”林创道。
“林长官,我的人大多在下层活动,像这么机密的事,很难接触到啊。”秦光皱着眉,面有难色。
林创一听这话,非常不满。
心说,南京给你了你二十多人,力量不小了,经营好几年了,竟然还接触不到核心层,真是太笨了。
林创把手一抱,盯着秦光道:“板田寿之如果不走,其重要活动安排我要知道;济南饭店的房间号和主要陪同人员以及安保情况我要知道;他离开济南前往机场的准确时间,我还要知道。秦上尉,这些情报如果你不能提供,如果行动失败,你就等着南京方面的问责吧,我是不会为你担的。”
秦光见林创撂了脸,连忙站起来,擦擦脸上的汗,诚惶诚恐地回道:“是,卑职一定尽力,卑职一定尽力。”
“行,你回去吧,抓紧行动。另外,给我弄部车子,不要军车。”林创冷冷地说道。
“是。”秦光答应一声,拿上公文包退了出去。
“小宅,怎么样?”秦光刚走,吴良策敲门进来。
“灰鹰叫秦光,是手枪团副团长。这家伙能力不足,畏难情绪严重,怕是指望不上。”林创道。
“妈拉个巴子的,告他一状,把他弄下来。”吴良策骂道。
“不行,我们没有电台,跟南京联络还得用他。而且,临阵换将也是大忌,南京不会同意的,追究责任的事只能以后再说。现在我们不要完全指望他,必须做两手准备。”林创道。
“你打算怎么办?”吴良策问道。
“日本特使叫板田寿之,给韩主席和日本人之间拉皮条的是议员唐扬杜。我打算从唐扬杜这里下手。”林创道。
“怎么下手?”吴良策问道。
“现在还没有想好,先摸摸情况再说吧。”林创答道。
“行,实在不行,就咱们五个动手,撇开那孙子。”吴良策道。
“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么做。这家伙能以上尉军衔当上这个潜伏小组组长,特务处那里肯定有人罩着,弄不好就是黄科长的亲信,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罢。当然,秦光若是不识相,我不会让他好过,管他是谁的人呢。”林创冷冷地说道。
半小时后,秦光回来了,后边跟着一个年轻人。
林创把吴良策介绍给秦光。
二人互相见礼。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