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出来了,连忙过去。
成基命连忙上前说道:“王中官,陛下是不是要见我们?”
“各位大人今日且先回去吧,陛下说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明日要开早朝,他们也不再久待,各自散去。
韩府,成基命与韩爌坐在那里饮茶。
成基命说道:“韩大人,你说这次闹这么大,两京十三省有三百多位官员奏疏上来,这新政,还推行得下去么?”
“按照皇帝陛下这两年的处世风格,皇帝不会妥协。”
成基命神色凝重:“岂不是要继续杀人?”
“顾秉谦到北京了么?”
“我今日早上打听了,顾家刚被押到北京。”
韩爌说道:“这一次反应最激烈的,恐怕是南直隶有些人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做?”
韩爌说道:“咱们不反对新政,但反对现在这样的推行方式,咱们要让皇帝陛下知道,新政是可行的,但现在的处理方式太过激烈,是不可行的。”
成基命想了想,说道:“韩大人可有良策?”
“这一次的问题主要还是出在黄册上,北直隶发现大量隐藏的良田。”韩爌语气有些凝重,“如果真的这样查下去,全天下都要被闹得鸡犬不宁。”
“倒是可以建议皇帝暂时停止黄册重编,先处理好公田的买卖。”
“另外,生员免优的问题,也要重点提出来,有功名的人免税或者减税,是为了安抚人心,不能说废就废,先将人心稳住,再推行新的农税政策,阻力自然会小许多。”
成基命连连点头,觉得韩爌说得有道理。
若是按照韩爌的这种思路来,必然能在朝堂和地方上赢得不少官员的人心,为自己争取足够政治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