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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抬手看了看手表,没有走,继续站在原地。“山民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陆山民挤出一抹笑容,“没有了,去忙吧”。
周同是最后一个出来,还没等他说话,陆山民就侧身让开了路。
“去忙吧”。
周同愣了一下,“山民哥,我还想向您汇报下昨晚的情况”。
“不用了,你们都是大忙人,时间宝贵得很,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
“山民哥,您怎么了”?
“走走走”,陆山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耽误了大事”。
周同走后,陆山民走进会议室。
海东青坐在位置上低头翻看资料,她的身前堆着一大摞资料,几乎遮住了她的头。
“咳咳”,陆山民咳嗽了两声,坐在海东青对面的位置上。
“在忙”?
海东青没有抬起头,“看不见?还用问”。
“哦”。陆山民半靠在椅子上,双脚交叉放在桌子上,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饭吃了没有”?海东青一边埋头看资料,一边问道。
“吃了”。
“药喝了没有”?
“喝了”。
“碗洗了没有”?
“哦、、、,忘了”。
海东青放下手里的资料,双手环胸看着陆山民,“你的情绪好像不高”?
“没有啊”,陆山民放下脚,“挺好的啊”。
“是吗”?海东青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刚才谁在外面像怨妇一样埋怨”?
“有吗”?陆山民避开海东青的眼神,左顾右盼。
海东青淡淡道:“‘你们都是大忙人,时间宝贵得很,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这句话是谁的”。
“周同”!陆山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小子最近思想不端正,我得好好批评他”。
海东青抿嘴笑了笑,说道:“不过我也觉得挺奇怪,陈然和秦风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现在关系却好得很,特别是秦风,一口一个然哥,喊得比亲兄弟还亲”。
“是啊”!陆山民眉头微皱,“这傻大个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分不清谁是他大哥了”。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海东青问道。
陆山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
海东青淡淡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注意形象,特别是领导人,一言一行都会对身边的人产生巨大的影响”。
陆山民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不适合当领导”?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我的意思是作为领导要注意言行,你是抓不住重点还是故意跟我装傻充愣”。
陆山民一脸的为难,“你的意思是让我离你远点,保持领导的严肃与神秘”。
海东青说道:“有什么不对吗?做领导的,就不能把生活中的一面展现出来”。
陆山民摇了摇头,“那怎么行,我早上醒来第一眼没看见你,到现在都浑身不得劲”。
海东青表情严肃,但内心却感觉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陆山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哪里有半点领导的威严。要是让他们看见了,该怎么看你”?
陆山民一脸的无所谓,“谁看见了”?
“咳咳”。两声沙哑的咳嗽声在门口响起,差点把陆山民从椅子上震落摔倒。
“风叔”?陆山民老脸微红。
风浪走向会议室的一个位置,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个手机,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手机拿掉了”。
说完,快步的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风浪又回头说道:“山民,她说得没错,该注意的形象还是要注意,我倒无所谓,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会影响到你的威信”。
陆山民单手扶额,一阵头痛。
“昨晚的情况怎么样”?
“一个不留”。海东青淡淡道,好像那几十个不是人,而是几十只鸡鸭。
见陆山民不说话,海东青眉头微皱,“怎么?觉得我太狠”?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出让步”。
海东青翻了个陆山民看不见的白眼,“你不是说了吗,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们开战。留下活口等于是在抓对方的把柄,也就相当于是摆明了要开战,只有一个不留才表明我们不想与之开战的态度”。
陆山民问道:“尸体是他们自己处理的”?
海东青淡淡道:“我们没有干涉他们处理尸体”。
陆山民点了点头,“这是个好的开始,我们的目的是要与他们达成互不干涉的默契,要达成这种默契需要一步步打破相互间的不信任,得从一步步的小默契开始。这次只是试探,下次会不一样”。
海东青淡淡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不走白道,黑道随便他们怎么玩儿”。
陆山民嗯了一声,“动用白道对我们不利,但对他们风险更大,都是